冯珍儿平日在村里总是打扮得干净体统,今天却有些反常,老远就看着头发蓬乱,明显没有仔细梳洗。..co-
近了一看,上衣领口的盘扣都没有系好,里面衬的小衣露了一截出来。
眼睛肿着,脸上似乎有泪痕。
她不是一个人,毛驴旁边还跟着一对中年夫妇,是她的叔叔婶子。
要不是认出她叔婶,刘大娘几乎以为冯珍儿这样是被人欺负了呢。
“珍儿,哪去啊这是你咋了”
“大姨”
冯珍儿没开口先掉眼泪,哭哭啼啼也说不清楚。
段老头停下马车。
刘大娘跳下去,拉住冯珍儿的叔婶问缘故。
“她大姨你还不知道你这是从城里出摊回来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有心思出摊”
冯珍儿的婶子瞅着刘大娘一脸不高兴。
她说话没头没尾阴阳怪气的,刘大娘挂心珍儿也没跟她计较,赶紧追问是怎么回事。
冯家这对夫妻连骂带说的,半晌才把事情说清楚。
原来,冯珍儿的爹娘昨天赶集之后,就一直没回来
珍儿在家等到天黑不见人,还以为是赶集生意好爹娘舍不得回来,可又到了半夜还没动静,她才知道着急,大半夜跑到叔叔家求人家帮她进城找爹娘。
半夜县城城门是关着的,去哪找
今天大清早她叔叔骑驴进城,到赶集的那条街上到处问人,终于打听到,昨儿下午衙门差官抓了一对小偷夫妇。
听人家一描述,似乎正是冯珍儿的爹娘
冯珍儿的叔叔又跑了趟县衙,人家哪里让他进去啊,身上带的一串铜板都给了门房,人家也只告诉他是有一对四山村的偷儿被关在牢里,姓啥不知道。至于想探监不可能
“她大姨,你说这不是扯嘛,我哥哥嫂子怎么可能是偷儿,这里面肯定是弄错了啊这不,我们带了钱,带上珍儿,再去衙门跑一趟,总得见着人再说。”冯珍儿叔叔骂衙门差官都是饭桶,平白冤枉好人。
她婶婶则是问刘大娘“你有钱没我们带的钱可能不够,衙门的人不一定放我们进去啊”
刘大娘一听也是着急。
冯珍儿的娘可是她亲妹子。
姐妹再怎么闹别扭,遇到这种要紧事也不可能无动于衷。
“钱我身上有点,也不太多,不行我回家去拿。”刘大娘急火火准备回家带钱。
段老头坐在车上听了半天,开口说道“老刘家的,凑钱先不急,我看咱们得先弄清楚,你妹他们两口子到底是不是在衙门里,现在只是听路人那么说,毕竟还没定准。..co
刘大娘一拍脑袋“这倒也是,我都急糊涂了”
段老头调转马头把车往回赶“坐车吧,我送你们进城快一点,咱先去打听清楚心儿丫头你不着急回家吧”
顾心点头道“不急,先弄清冯婶下落。”
于是一辆马车,一骑毛驴,大家匆忙往县城赶路。
顾心猜测着,冯婶夫妇要真是被抓了,恐怕该是米嫂的手笔。
米嫂能摆平占地费的事,衙门的关系肯定不浅,把冯婶两口子当小偷抓应该能办到。
就是这招太狠太损。
比堵着人家门口骂三天狠多了。
顾心也没想到米嫂一出手就放大招。
有她交待在先,米嫂应该不会让人虐待冯婶夫妇,顾心于是不太着急。
做错事又死不悔过的人,不吃点苦头还有天理吗。
先让他们蹲几天班房再说
冯珍儿骑在驴背上,走一路哭半路。
不一会就问一句“我爹娘老实了半辈子,怎么可能是小偷,怎么可能”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