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望川事情没办好,没有脸面去见宋恒,他不知道该怎么给宋恒回话。
自己的表亲觊觎宋恒的未婚妻
这种事庐王干得出来,他李望川连说出口都觉得脸红。
回到武靖侯府,祖母武靖侯夫人却还拉着他关切庐王的身体。
“那孩子到底是得了什么病呀,宫里宫外的来回传信也不方便,我又找人在京城附近寻了几个有名的大夫,明日后日也能来到了,只要太后需要,随时把他们送进宫里去给王爷看诊。”
李望川心说那孙子根本没病,要有,也是欠揍的病。
随便敷衍着回答了几句,他就旁敲侧击打探那日听戏的事。
结果打听了半晌,他发现祖母根本就不知道庐王的心思。
而且说起顾心的时候,祖母还是颇为赞赏的,还说要给顾心造的庙供佛,问李望川供什么佛像好。
“您老人家诚心诚意地供奉,不拘是供什么佛菩萨都好,要不然您今儿晚上梦见哪位菩萨,就供哪位?”
武靖侯夫人笑着骂他一句。
李望川笑道:“祖母,说正经的,其实不管供什么,关键是要早一点供奉。您在这里思来想去的,迟迟拿不准主意的话,那建庙的事也会因为主殿的造像定不下来而拖延,如此一来,您明明是一片赤诚之心,倒反而成了罪过了!要是早点定夺,让工匠们早日开工,佛祖那边就早早记您的功德,您跟佛祖求告什么也能更灵验不是?譬如您想求菩萨保佑王爷身体,现在就能应验也说不定呢!”
武靖侯夫人最爱听这样的话。
沉吟片刻,点了点头,“你这猴儿,平日没个正经的,这次倒是说到点子上头了。”
武靖侯夫人心想,是应该早点定下来呀。
其实她本来是想跟太后商量的,但是最近太后满腹心思都在庐王的病上,一时就把这件事撂下了。
早点定夺,早点给庐王祷告。
“那我明日就派人进宫去问太后的意思。”武靖侯夫人说。
“祖母,还是我去吧!正好明日我也进宫,要去商量宫人春衣的事,就先去探望一下王爷,也帮您带话。”
李望川恐怕太后因为建庙的是顾心,心里有什么芥蒂,中间要是拦一把就不好了。现在他想赶紧让祖母给顾心捐佛像,从而让顾心在李家的分量重一些。
这样庐王若是耍横做什么,起码武靖侯府不会跟着庐王一路。
所以他进宫去问此事,就问选择哪个佛像,让太后定了就得了。至于建庙的是谁,先不提。
第二天一大早,李望川早早递了牌子申请进宫,前头早朝还没下呢,他已经坐在慈宁宫里喝茶了。
太后听说又有民间名医可以来给庐王看诊,再三叮嘱只要那郎中一进京,立刻就报进宫里来。
“昨儿夜里钊儿又噩梦连连的,口中颠三倒四说梦话,太医们来了也没个章程,真是急死人了。好孩子,难为你这么一大早就进宫来看他,到底是一家子,这份亲厚是别人比不上的。”
李望川情真意切地说道:“瞧您说的,咱们当然是一家子,从小我有个头疼脑热的,哪回不是您亲自宣太医去给我看诊,现在王爷生病,我能不着急吗,他和我可是嫡亲的表兄弟!小时候我们在一起玩,打打闹闹厮混惯了的,其实跟亲兄弟没有区别。前几日我是不在京里,不然早就进宫来看他了。”
太后闻言点头。
继而轻轻叹了口气,“家里这些孩子啊,就属你最是热心肠,满心里惦记着兄弟姐妹”
李望川明知道太后言下之意是什么,只装作听不懂,笑嘻嘻道:“我当然热心啊,一颗红心,剜出来热腾腾,扑通扑通跳呢!”
作势做了一个剜心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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