靴子踏得雪吱吱作响,入内稳了稳神,趋出一步行礼:“见过总督大人。”
“裴解元请起!”既裴子云不肯投靠,总督自不称先生,笑吟吟说着:“你来的正是时候,坐,这请封折子已写好,我准备上递朝廷,只是你也知道,这成与不成,还是要看着圣上和朝廷。”
“不过按惯例,只要有着正当理由,上得这种奏折,一般是不会驳回,我会派得廖阁取你门中祖师案卷,确认正祀,上奏功德,以此求封,到时你就等好消息就是。”
“多谢大人,大人派廖阁上折,我想着一同上京,见识见识,顺便也可保护廖大人的安全。”
总督听着裴子云的话,不由一笑,说:“你这是不放心我啊,不过这一去也好,年轻人多走走,读万卷,行万里路嘛,自可增益学问。”
总督思虑了一会,又说:“我在京城也有不少朋友,我为你写一封引荐信,到时你有着困难,拿信去就是。”
裴子云听着这话,笑着:“多谢大人。”
说了几句话,裴子云告辞了出去,总督送到走廊,看着他离去,一阵风裹着雪,他掖了掖袍,转身回去。
侯府
雪花飘飘,一阵怒吼,使外面的亲卫身体一颤,又不敢出声。
“父亲,你知我所愿,何必逼我,侯府之事有大哥,朝廷有事有着二哥,何必逼着我参与进府内之事?我心不在这,逼也逼不来。”卫昂正在房朗朗说着。
房内外的人都同聋子一般,仿佛什么都没有听见,环列四周,严禁出入。
“既你不愿意为府中事宜出力,那松云门你也不要去了,还有裴子云你也给我断了来往。”济北侯脸色发青,在房里徘徊几步,对卫昂说着。
卫昂听着济北侯的话,就是一怔,说:“父亲,我不愿参与府内之事,和松云门以及子云何干。”
济北侯大怒,将手上案卷甩了过去,打在卫昂的脸上,卫昂接过案卷一看,是最近裴子云为总督出的平倭策,又是一怔,说:“父亲,这平倭策真是裴子云所做?真是大才,大功德一件,为应州百姓谋得福利。”
济北侯听了,气急而骂:“老三,你爱逍遥,我送你去了松云门,事事依你,不想养的你看不清轻重,这倭寇平灭,军权削去,我这侯爷还有着什么用处,岂不是变成了随手拿捏之物?你见有利于百姓,可见侯府根基削去?没了侯府你还拿什么逍遥?”
卫昂听了,顿时沉默,过了许久,这才说:“父亲还请原谅,恕我不能为府中出力,特别是此事。”
济北侯听着卫昂的话大怒,只是似想起了什么,压抑怒气:“既你不愿意为我出力,那松云门你也不要去了,现在裴子云帮助总督,就是我之大敌,我必杀之,这松云门我也要停了供奉。”
“父亲,你既做了决定,我自当遵从,何必再说。”卫昂一咬牙,说着。
“好,好,你倒有骨气,既这样,你给我禁足在院子中,哪里都不许去。”济北侯气的脸都青了,恨恨说着。
“是,多谢父亲安排。”卫昂施了一礼,接着就转身而去,济北侯看卫昂离去,再也克制不住,狠狠将着茶杯摔在了地上:“混账。”
沈直在外面候着,听房间内传来摔碎杯子的声音,暗道不好,侯爷父子必闹翻了,沈直正在屋外焦虑,卫昂就从房间走了出来,连忙迎了上去:“三公子,何必这样呢,答应了侯爷岂不是好,何必要跟着侯爷对着干。”
卫昂听沈直的话,就摇摆着手,向前面去,好一会才说:“沈先生,你看着我从小长大,知道我的兴趣,家里有着大哥二哥,又有着父亲顶着天,何必要我再掺和进来!”
“更何况是这种事,这富贵我觉得血腥。”
沈直昨夜就知道济北侯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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