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父。”裴子云说,接过资料,沙沙的翻着纸,阳光洒在窗口上。
读下去,档案内有前朝禁海内容,有倭寇组成,主要肆虐区域,很是详细,读着,裴子云就有了想法。
前世围剿倭寇最显著的就是戚继光,一举消灭肆虐沿海的倭寇,只是随着戚家军的消亡,倭寇死灰复燃,要对付倭寇就不能只剿不疏,不从根源上解决问题。
这样一想,裴子云铺开一张竹纸,一角用玉石镇住,把水倒入砚台磨墨,裴子云挑了支羊毫笔,沾墨点了点,就把想法记录下来。
才记下一些,丫鬟就送上了油条,还低声说着:“解元公,总督派人送了帖子来,请你今天过去。”
“哦?”裴子云不由踱了几步,这透过名声取得影响第一步已达成,现在要的是第二步,就必须直接取得总督看重,甚至在打击倭寇事宜上取得显著成果才是。
裴子云迟疑一会,想起了前世地球,倭寇之患就有着定论。
“这与禁海因果颇大。”
“宋朝时,就没有听说有倭寇沿海袭击,无非是宋朝商业发达,水师强悍。”
“要养得强悍水师,就得有收入,这样朝廷才不会觉得入不敷出劳民伤财,并且可沿海打击倭寇和水贼,无往不利。”
“商业发达,不但朝廷获利甚多,更重要的是,有合法商路,谁会去冒着绞死的危险去走私呢?”
“这倭寇利润就小了。”
“相反,严禁海贸,虽一时可以禁止倭寇,但长远来说,雪上加霜。”
“严格说,明朝罢市舶司严申海禁,正常的贸易渠道被堵死,在暴利诱惑下,更多的亡命之徒铤而走险,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东南沿海倭患骤加剧。”
“当年钻研股票,读着经济论著资本论,里面有着一名言:有百分之二十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
“这倭寇侵袭沿海掠夺物资,转手回扶桑,立刻十倍百倍,何止是百分之三百利润,这才是倭寇不能禁之的原因。”
翻松云门传来的案卷,这里面就有着记载,百倍之利,难怪倭寇杀之不尽,前朝禁海,反倭寇之乱更盛,心里就有着计较。
“为今之计,就是一开海禁,二建水师,大部分海商有了合法途径,自然就不会参与倭寇。”
“没有大陆海商的协助,这些倭寇就变成了退潮后在沙滩上挣扎的鱼,到时围剿就是了。”
裴子云在桌上拿起笔稿,大声喊:“来人,给我备牛车,去总督府。”
牛车在车夫一声吆喝下动了,入冬了,又是早晨,昨天还禁严,现在街衙巷陌的行人少了许多,一起一落而行,只听牛蹄踏在地上的声音,外面有人讨论,说着有着贼人刺杀总督。
“贼人?”
裴子云笑了,前世原主很长时间,只知道有刺杀之事,不知道倭寇袭击楼船,实是为了民心,若倭寇能打进州府,那诸多郡县该如何糜烂?
难怪总督这样,寻思良久,牛车一顿停住了,已见角门口有人迎出来,怯生生蹲了两个万福:“解元公,总督请你进去。”
裴子云跟着进了大厅,就见着大厅座位后面是一副猛虎下山图,四周没有画,显得很肃穆,中间,总督脸色有点发白,眼白带着血丝,手里正持一卷看,似乎有些萧瑟。
“参见总督大人。”裴子云进去行礼。
总督坐在主位,看裴子云进来,放下,笑着:“免礼,请坐,昨日你做的诗名叫什么?”
“水调歌头!”裴子云笑着,这才真正打量下总督,总督中等身材,浓眉下是一双炯然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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