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这训导突垂下泪来。
难道天才和庸人,相差这样大?
这举人进士,真的不是普通人能问津?
一时间,心中不知道什么滋味,竟然一时失态了。
教渝看了一眼,也理解他的心情,待他稍平息,又说着:“你看,连字迹都是馆阁体字,虽自己法看,官阁体无甚亮色,但其字体端庄整丽,细心、认真、一丝不苟跃于纸上,没有考官会不喜欢。”
“这又给中举中进士,添了几分把握——此子心思甚深呐!”教渝心情复杂的说着,将送来的酒一饮而尽。
训导见了,也把一杯饮尽,还呛了些,连连咳嗽,咳嗽完了,苦笑问着:“你觉得此子已能中进士?”
“老友,你也知道,我中举后,三次进京赶考,都是不中而归,大徐鼎立,文盛武退,我虽是前朝举人,也得以授官,入了县里当这教渝。”
“这三次赶考虽不中,但也揣摩了些进士文章——京都里有文集贩卖,历代进士文章都有。”
“我观此文,就算是对进士文章来说,不说八九成火候,也有六七成火候了。”说到这里,连教渝也觉得不可思议,喃喃:“此子才十五,有此火候,真是惊杀天下读人,难道真有天授不成?”
训导这时反平静下来,摇首说着:“大徐初立,国朝伊始,如你所说,文盛武退已是大势,上天因此下降文曲星若干,也是正理,说不定真是天授。”
“此子要是这科中举,真的前途广大!”
这话两人都懂,新朝初立,官位空缺,这时上去都很容易,当下都是默然。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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