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仔细盘算,这次考试,时文、策论、诗赋均没有错漏,不犯圣讳,自忖即不在一甲前三之列,稳稳当当也在二甲前列。”
“只是我还略有不安,不知道为什么?”裴子云想起了卧牛村中老母,桃花源观中的叶苏儿,一时间只觉得心神动荡,静不下来,转了几圈,看了一眼默写的考场文章,突长吁了一口气,似乎不胜感慨,明白了。
“原来是这样,我得了老秀才的文思,这人文思自是好,但久久不中,自有一股怀才不遇的怨气在内。”
“我也在笔里带出来了,大徐鼎立,如日初生,怕是忌讳这个——文章再好,中不中都在二可之间了。”
这时,有着人来敲门。
“噫,原来是唐兄!”来者是唐真,向来风度翩翩,这时笑着:“裴兄,休息了二天了吧,今日还得出去转转。”
说着拿过请帖,裴子云打开一看,见这请帖封面有着细细纹络,中建有着几个飞龙走凤的大字,是一个诗社邀请去着诗会,地点就定在望江楼,离着客栈不远,裴子云想了想,自己此时心神动荡,读不得文章,而且也不能太过不近人情,就说着:“这个自然。”
叫伙计送上热水洗漱,换上了已浆洗的衣服。
不过一刻钟,就沿着大道,从客栈到了望江楼,远远看过来,就能看见立在江侧的高楼,足足有五层,琉璃瓦片,靠近了,见一条大江正自望江楼侧流过,江中有着一些小船泛游其上。
“这望江楼与湖镜楼,是两大临江酒楼,不过湖镜楼新些。”到望江楼门口,见有学子在门口,一身白衣长衫,一根绣着金丝的腰带,手上拿着一把折扇,在迎接着。
还没到前,见这学子已迎了上来,“原来是裴兄到了,欢迎欢迎,还记得老大人文宴上,兄台所诗,韵味十足,因此就邀了裴兄,还望裴兄不要见怪,觉得我等唐突。”
这生说完,领着裴子云沿楼梯而上,来到楼顶,裴子云不禁胸襟开阔,只见高处远望,风光正好,大江一路奔流,前望不见头,后不见尾,消失苍茫水天之中,不由想起了前世的一句古诗,恰此情此景,不由咏:“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望天地之悠悠。”
只是到了最后一句,太过悲伤,不能应景,连忙止住。
这篇最后一句“独苍然而涕下”是本篇最重要的转折,说的自己怀才不遇,自己年轻,府试还没开榜,自己哪来怀才不遇的感伤,只得停了,装诗意已尽,低声自语:“诗意尽了,最后一句来日再做罢了。”
“好、真是好诗,只是差了最后一句,真可惜。”裴子云听着一个声音响起,回首一看,一人提着酒壶站了起来,斟了一杯酒送了上来,是张玠玉。
张玠玉一身青衫,一条绛红色腰带束在腰间,脚下靴穿得半旧,并不算奢侈,却顾盼生辉,临风玉树,令人一见忘俗。
裴子云眼神复杂,心里不禁暗想:“如此潇洒,谁想是圣狱门的弟子,以情入道,不忌人伦。”
“听闻裴兄刚才三句,真觉得很极有韵味,只是裴兄诗兴尽了,我敬着三杯,是为裴兄助助诗兴。”张玠玉笑着,极有气度。
“好”
只听周围生都是叫着好。
刚才见着诗社主人领一个少年上楼,一见觉得眼熟,周围学子并不在意,都在各自围着吟诗作对,突闻少年咏起了诗,只听着第一句,觉着尔尔,哑然一笑,接着听到第二句,有些惊讶,听到第三句“望天地之悠悠”不禁觉得酣畅淋漓,很是磅礴大气,只是缺了最后一句,此刻见着张玠玉前去助兴,自都叫好。
前世记忆,这张玠玉根本没有当原主是敌人,只是有些小摩擦,人家随便一个蹉跎,就使原主浪费数年时间,此刻不能发泄,只得接过这酒,连饮了三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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