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颂轻轻哼了一声:“你这个黑心肝的,巴不得大梁都知道我养男宠,都知道那男宠是你!以后我彻底嫁不出去了,你就可以开开心心轻轻松松把我打包回北域去了吧!”
被欺负成这个样子,男人的颜面都没有了,霍大王爷沉默着,虽然不敢把小姑娘的手拿下去,但也并不是很想说话
但小姑娘可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又加了力气把他的脸往里捏,简直恨不得捏扁,不依不饶:“你说话呀!你倒是说话呀!”
这哪里说得了话!
霍劭在心底叹口气,伸出宽厚的手握住她的小手,艰难的把自己的脸解脱一点,无奈又宠溺:“对,你说得都对。”
“把自己整得多无辜似的”
殷颂不甘不愿松开手,撇撇嘴:“算你好运,孤现在出门在外,也懒得计较那些流言了,任他们去吧。”
她早在福船上决定接受他的时候,就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
她觉得自己虽然不算是个好人,但也没有特别渣,作为一个位高权重的帝姬,殷颂觉得自己可以代入一下某点男主的心胸气魄,呃是不种马的那种剧情里的,对于自己已经睡过(并不)的美人(并不),还是应该给一个名分的,然而考虑一下自己与美人现实差距,殷颂又不想成为被给名分的那个,所以就只能暂时给个假名分?!
咳,面首就面首吧,反正只是个虚名,她也不打算做个光伟正的千古好帝姬,就算是将来三千佳丽没戏了,养个男人还是得要的,而且他看着也挺高兴的样子
霍劭是心满意足了,温柔小意的把小姑娘的头发理好,但发髻就真不会梳了,被殷颂嫌弃的轰出去,玲欢又默默走进来
光梳头就梳了半个时辰,而且最后的效果看起来和半个时辰前没什么差别唉,算了,不就是秀恩爱嘛,现在小情人都这么会玩,她认了!
所以还是专业人士靠谱,殷颂看着自己渐渐成型的桃花髻,终于顺利的把自己的另一边眉画好,边懒懒吩咐道:“你去拿几包你配的用来安神的熏香来,我一会儿写封回信,一齐给他送过去。”
晏千琉再有小心思,对她也不能说不尽心了,从一开始就跟着她的老臣,这么多年的情分,她心里也是极看重他的
思及此,殷颂面带动容,待发髻梳好后,让人拿来纸笔,想了想写起来
建安,晏府
元昭帝姬的密函来的时候,晏千琉正在后花园的凉亭中读书,小童正在他旁边的清池边上喂鱼,那池子与建安旁的勋贵家的池子不同,是仿造江南的风情建造的,格外精致秀美,池子底下特意设了机关,水是活的,潺潺流动着显得格外清透,衬得里面一尾尾游动的锦鲤都更鲜活漂亮
晏千琉慢悠悠拆着刚接过来的密函,整个人透着股淡定而轻慢的感觉,若是不熟悉的人定当是他有多冷静呢,但小童却熟知他什么尿性,俏咪咪瞥他几眼,求生欲很强的就想遛
“站着!”清淡的男声泛着淡淡的妖气:“过来。”
小童痛苦的走过来,不情不愿站在他旁边装死
晏千琉并不看他,拆出信笺轻轻展开:“你猜,她给我写了什么?”
小童:“”我选择死亡!
慢慢看着信,晏千琉寡淡的脸上渐渐和缓,翘起的眼尾透着愉悦
“她说,我辛苦了,既然生了病,就不要硬撑着,好好在府中养病,平日里可以多去附近的山水游玩散心,少吃些酒,多吃些清淡的”他轻轻一笑,带着那种让小童鸡皮疙瘩的轻柔与骄矜:“真是,这是把我想成什么人了,论老庄养生之道,我都能做太医院那些老头子的老师了!”
小童:“”是是是!你说得都对!但你这么养生,还特么伤什么寒啊!打脸不疼么!
“又说给我送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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