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想也是,这位元昭帝姬的手腕向来以铁血冷酷著称,必然是心高气傲之辈,哪儿容得向蛮夷之地的胡人们俯首称臣?!
葛天玖猜想着元昭帝姬约莫还会再问他几句,他定要好好表现,展现出自己傲然不屈的风骨,必然可以加深她的好感
然而他还在绞尽脑汁想着如何取悦元昭帝姬,元昭帝姬却不置可否的模样,并未感兴趣的继续追问,浅酌一口茶,平静笑问:“葛公子如此铿锵之言,看来是对我大梁战胜匈奴颇有信心,那想必对于如何强我军力击败匈奴的治军之法也颇有研究,既然如此,在这里纸上谈兵实在耽误了公子的才华,不如孤便上奏圣上,派葛公子去北域治一治军,全葛公子一片忠肝义胆,可好?!”
葛天玖瞪大眼睛,愕然的脱口而出:“什么?!”
她让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去北域那个蛮荒苦寒之地治军打匈奴?!
这与葛天玖预想的种种天差地别,他只觉得头晕眼花,险些要厥过去,回过神来,赶忙跪在地上:“殿下!草民才疏学浅、纸上谈兵,万万担不起如此大任,请殿下另择有学之士,切莫误了边关大事!”
“哦,原来葛公子只是说说而已啊。”殷颂看着自己鲜红的丹蔻,漫不经心道:“孤还以为,能干出买凶杀人的事儿的葛公子,胆子大到天不怕地不怕,哪怕是面对凶恶的匈奴军队,也是能占上风的!”
萧默朝猛然抬头,目光灼灼盯着上首的殷颂
他的座位离殷颂颇远、又隔着面纱,他一直没有认出殷颂来,直到听到这句话
葛天玖买凶找他麻烦的事儿是个秘密,除了他和肖徐二人,便只有那日那位出手相助的姑娘知道!他想过那样倾国雍容的姑娘必然身份高贵,却如何也料不到,那位竟然是金枝玉叶、是奉旨南巡的元昭帝姬!
划过葛天玖瞬间苍白了的脸,萧默朝再看向殷颂的眼神隐带动容
那日她主动提出可以告诉并帮他处置凶手,他因为不想欠人情婉拒了,但他也心知以葛天玖的家事,他估计没有机会能报仇,虽无奈也只能认了,却没想她竟会在今日大庭广众之下不要任何酬劳、便愿为他讨回公道!
谁也没想到会爆出这样的丑事,葛天玖这段时间在学子中颇有几分善名,不少人都认为他有君子之风,但元昭帝姬金口玉牙亲自开口定罪,任是谁也说不出怀疑之语,毕竟堂堂帝姬实在不必要陷害一个白衣士子;士子最重德行,甚至更在自身才学之上,葛天玖买凶害人俨然德行恶劣到极点,当下众人都用厌恶的眼神看向葛天玖,耻于与这样的人同席论道
葛天玖恐慌到极点,冷汗如雨,却不敢出言反驳,直到两只大手按上他的肩膀,两个冷面御林军士压着他从席后踉跄离开
“这不过是个意外,诸君不要为了这样的人坏了气氛。”殷颂拍拍手,唤回众人的注意:“主战主和之说历来交锋不休,孤以为不当分对错,而当看利害,权衡之下择其最佳。孤既说了可畅所欲言,还望诸君能勇于提出自己的看法,百家争鸣,方可得出最合适的答案。”
底下众人低语片刻,终于有人起身开口主战,那是江南书院颇有才名的一位老牌学子,姿态从容侃侃而谈,论据论理充分,引得众士子倾耳细听,颇有感想,随后陆陆续续站起来参与辩论的人就多了起来
殷颂含笑而听,不时点拨几句,心中不乏感叹
朝堂上的战和之争多是老生常谈,毕竟吵得就是那么几个人,谁说一句其他人连他后面跟着的什么标点都一清二楚,翻来覆去就那么点东西,他们说得不烦,殷颂听得都烦!
但这些年轻学子就不一样了。还没有混成老油条,一个个年轻气盛、一片赤诚,敢做敢说!也还没到读书读傻了的时候,脑子里还有那么些创新性思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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