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贱民!那个贱民!”荣王府内,荣王仿佛一只暴怒的雄狮,将目之所及的一切推倒摔碎,侍女太监们瑟瑟发抖跪在地上:“孤早该弄死他!当日应该让马蹄照着他的心口踹!才断他一条腿孤早该弄死他!”
宁国公卫苍言正被内侍引着走到书房外,听着里面殷昊阴鸷的怒吼声,微微皱眉,随即迈步进去,就要跪下:“见过荣王殿下。”
“宁国公,你可来了。”殷昊双眼一亮,快步走过去扶起将将要跪下的卫苍言,卫苍言顺势站起,只听殷昊焦急道:“那贱民妖言惑众,引得百姓学子都为他说话,要彻查此事!动静太大连父皇都听说了!孤恐怕事情不好了!”
“殿下。”卫苍言面容沉静:“臣来时,大理寺已查证出五年前刘府的确在春闱前暗地里购入一批断肠草,且曲江与刘奇的县、院、乡试答卷也已送往检验司,恐怕没多久就会出来结果。”
那刘奇就是个废材,会试换了曲江的答卷得了案首,殿试上若非提前知道了皇帝要考的问题妥善准备过,再给他十个脑袋他也中不了状元!但他以状元之身直接封从六品翰林院修撰,这些年靠着他老子也才混成个从五品的小官,整日无所事事,但凡稍加考校他才学那直接什么都完蛋了!
要说刘均生刘奇这父子真是一脉相传的蠢货,本事不行但心气儿倒挺高,只考个进士还满足不了他们,非得引人注目的算计那个曲江!
想到这儿,卫苍言也有些烦躁
当年本以为是个没背景的愣小子,处理干净些就没什么,况且他们这边也需要出个状元来笼络士子,于是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想到竟为如今埋下了祸根!
即使当时就已把下毒与知情人都处理掉,但若如今这些证据出来,也足以定下刘家的罪了!
殷昊顿时一愣,旋即怒火冲天,咬牙切齿:“一定是沈墨轩!那个阴佞小人!”
卫苍言平静的看着殷昊因怒火而扭曲的嘴脸
喜怒不形于色才该是帝王之才的修养,但大梁这位最接近太子之位的荣王却与之半分不沾边,从来是这个急躁狭隘的性子,除了在皇帝面前还能装一装,其他时候连遮掩都不屑
泡在蜜罐里被宠坏的二皇子,和他那个母妃一样,狠毒善妒、狭隘暴躁,他甚至还不及他的母妃会忍,总是高高在上的仿佛天下都该围着他来转
不过这才好啊,他也不需要一个贤明的皇子,因为那样的皇子登基,跟着他的臣子一般都没什么好下场
“殿下,现在事已至此,恼怒没有任何意义。”卫苍言劝慰道:“此事风波太大,陛下也很是关注,势必需要一人去堵天下悠悠之口,臣以为,刘家恐怕是保不住了,必要时刻就弃车保帅,咱们该琢磨人选,及时补上礼部尚书的位子。”
殷昊略有些犹豫:“若孤这么轻易就舍了刘家,是否会惹得咱们的人寒心?”
他不在乎刘均生和他儿子的死活,但他很重视自己在己方势力中的威望
“这也是无奈之举。”
卫苍言心中忧虑其实不止如此
礼部只要在自己人手里,尚书换个人做也无妨,但以沈墨轩的谋算,抓住如此良机,怎会轻易放过?!
怕就怕他
想到这儿,卫苍言神色愈冷
“大人,证据都已经送到刑部去了,石大人与都察院的人一路跟着,绝没有让荣王的人动手脚的机会。”
书房里,沈墨轩慢条斯理放下笔,桌面刚写完的奏折墨迹未干,他静静盯着看了一会儿,淡淡问:“伤药送到牢狱了?”
“两个时辰前就送去了,只是那展子游因伤势过重发起了烧,石大人早已叫医生去看过。”侍从语气中带着些感慨:“莫大人偷用了两日的私刑,都伤在前胸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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