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她与他是笑里藏针c刀光剑影,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眼神交汇间微妙而炙热的情丝,因压抑而愈灼人
殷颂眼瞧着他冷峻的神色渐渐松动,要松口的模样,还没来得及松口气,便听那边耶律兰提朗笑道:”王爷,兰提虽是后辈,却也忍不住劝一句,殿下既然都如此说了,您便抬手放过吧。“
敲你码,谁特么要你多嘴!
殷颂感觉自己额角青筋都跳了跳,只能面无表情的看着霍劭骤然冷了脸,侧头冷冷看去:”六王子,这是我大梁内事,无需你费心。“
”若是旁人我便不插嘴了,可元昭帝姬哪里一样。“耶律兰提笑嘻嘻道,用真挚而赞美的语气道:”元昭帝姬雍容貌美c风华绝代,我一见便倾心不已,看见殿下烦扰,我实在忍不住想为殿下分忧解难!“
众人微微哗然
大梁民风已然开放,但异域显然更加直白,匈奴王子竟在这样大的场合向元昭帝姬示爱
大梁贵女自然是瞧不上匈奴,但这位匈奴六王子容貌深邃c身材高大,又有一双鹰隼般锋利但深邃的眼睛,并不是想象中满脸络腮胡子c粗蛮不堪的模样,被这样一位年轻英俊的王子表白,也是一件很涨脸面的事儿!
终于从禁足中解禁的安乐帝姬坐在席位上,盯着殷颂的背影,恨得死死咬住牙
若不是殷颂,她根本不会被禁足,她还是父皇最宠爱的女儿,只要她求一求父皇,父皇便会让她去迎接招待匈奴使团,如今被六王子倾心爱慕的人c被万众瞩目的人,就该是她了!
在各种异样的目光中,殷颂稳如泰山,但内心疯狂想杀人
很显然,霍劭也是这样想
”我大梁帝姬金枝玉叶,又是习礼教规矩长大的,不比匈奴女子直白开放,六王子既然入了大梁,便该入乡随俗,这般言辞,于大梁实属冒犯,六王子合该慎言。”
比起怼舒贵妃时,霍劭的目光更锋冷警告
被炮火猛攻的耶律兰提不恼,心中反而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真是太稀罕了,这个深沉冷漠的男人,竟然一再因为她而情绪波动
耶律兰提并不欲正面杠霍劭,当下有些诧异,随即不好意思的笑笑:“原来如此,那是本王子唐突佳人了,殿下恕罪,王爷也莫要再生气了。”
霍劭盯着他,薄唇微抿
他不能再说了
她不欲让世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他刚才已经够异样了,再这样下去,难免露了痕迹
只是真难受啊!
看着这一双双充满着兴趣与恋慕眼睛定在他的小姑娘身上,就仿佛自己的猎物被人贪婪的觊觎着,让他真想把她叼在嘴边,让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他的女人!
殷颂看一眼霍劭,又看向耶律兰提,平缓道:“六王子前日还与孤说,会在大梁入乡随俗c谨言慎行,今日却又唉,今日是除夕夜,六王子是贵客,孤自然不好再说六王子什么,只是到底两国风俗不同,今日若被提及的不是孤而是旁的小娘子,那实在有些坏人清名,只望六王子心里有数。”
她这一招以退为进,倒显得他更张狂自负;这般态度,与刚才对霍劭的宽言软语差别可大了去了!
耶律兰提掠起些微冷笑,猛的站起来,举起酒杯冲她拱手,又冲皇帝恭声笑道:“大梁陛下,是小辈一时激动,唐突了殿下,惹了殿下生气,请陛下看在小辈一片真心的份上,宽恕了小辈,也为小辈说一说好话。”言罢,将满满一杯的酒水一饮而尽
皇帝最听不得奉承,见这耶律兰提态度一直乖顺,还自称小辈,哈哈大笑,摆摆手:“小孩子嘛,不是什么大事。”他又冲殷颂和颜悦色道:“元昭啊,你也别气了。”
殷颂起身,柔顺的福身笑:“玩笑话而已,儿臣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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