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位还隐隐坚守着君子风度,寥寥将目光一直投在泱泱黎民百姓c天下大义身上!
他支持齐王,与其说是因为齐王懦弱c可以给他更大摄政理权的权势,不如说是因为齐王已经是最合适的帝王人选—安王狭隘无能,会将整个大梁都拉入水深火热;其余皇子都年幼不懂事c易引得人心惶惶;而齐王作为已经成年了的皇长子,继位后至少可以为大梁带来更多的太平安稳,朝政上有他代劳,几十年内不求有功c但求无过!也足可支撑国脉绵延更久!
晏千琉很了解自己这个师兄,正是因为太了解了,所以偶尔也会忍不住叹息
他与左相注定是一生劲敌,他对左相的威胁不言而喻,左相比他在朝堂扎根早了十数年,若是他处在左相那个位置,有千百种手段可以让自己永不得安宁,可就因为那么几年不咸不淡c针锋相对的师兄弟情谊,左相甚少对他暗中下手段,平日里任他猖狂桀骜也只视若无睹c不曾真的报复;甚至还会偶尔帮他一二
晏千琉也觉得自己狼心狗肺,可人各有志
他不能说完全不顾惜大义,但永远不会只顾惜大义!
于他而言,不择手段从不算个贬义词,他无所谓过程,只需要一个结果,一个最便捷c最有利的结果!
所以他选择这条路
但很显然,这不是左相能接受的!
妄行鬼魅之术,扰乱朝纲c蛊惑帝王,左相不能接受!
晏千琉很清晰的意识到,这一刻开始,他是彻底的,要与左相分道扬镳c甚至是刀兵相向了!
场面一时寂静到凝肃,小童早已躲到一边,缩着脖子颤颤巍巍盯着两人
怎么一言不合的,又是要撕上的架势?!
恰在这时,门外传来几道脚步声,管家轻扣门扉,低声道:“大人,元昭帝姬驾到。”
左相缓缓退后两步,脸上怒色渐渐收敛,只幽深冰冷的眼神钉在晏千琉身上
晏千琉边抚平领口的褶皱,边平静道:“请殿下进来吧。”
门被轻轻推开,一身黑袍也掩不住纤纤身形的女子走进来,她摘下连颈帽子,露出一张清水芙蓉般的脸c以及一截子领口藕荷色对襟盘扣
屋里两个男人都去看她
这寒凉的夜,她清清浅浅而来,未置一词,便把室内一触即发的凌厉气氛化了大半
“好端端的,突然便传你吐血昏迷,吓了我一跳!”殷颂自然的走到床边,打量他气色,皱起眉头:“脸色这样难看,太医不是说无甚大碍么?!”
晏千琉轻咳两声,咳得苍白的脸上倒多了两分不健康的血色,温笑道:“是什么大事儿,都是传得厉害,倒累得殿下大晚上还劳累这一趟!”
殷颂眉头紧锁:“都这模样了你还不说实话!”
她微一侧头便看见了旁边桌上的药碗,上前一摸,已然凉得半透,又看向小童,小童忙摆手表示不背这个锅,委屈道:“殿下,我们都是按时按点按太医叮嘱上的药,只是公子”他故意用欲言又止的眼神瞟向晏千琉,完美表现了自己的为难与委屈,一副被逼无奈才说出口的架势!
当然,在他心里,可是非常高兴能让殿下好好教训自家公子一顿,以后乖乖吃药,可别整那些幺蛾子了!
晏千琉直勾勾盯着小童,暗暗磨牙
他怎么当初就挑了这么个不成器的东西做书童
好吃懒做爱吐槽,现在连自家公子都乐呵呵的坑!
他怕不是忘了自己现在到底在谁手里当差!
小童缩缩脖子,愈发无助c弱小又可怜
殷颂一听,顿时就恼了:“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敢挑三拣四的!连药都不吃,你怕不是想上天啊!”她又冲着小童道:“再去煎一碗药来,我亲自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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