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问,倏然心念一转,“还是说,你那时候就跟司行霈在一起了?”
顾轻舟沉默看了眼他。
司慕最近提起顾轻舟和司行霈的过往,是带着打探和深究,而不是从前那么深恶痛绝。
这是好,还是坏?
“不是,我那时候才认识司行霈不久.......”顾轻舟道。
她把当时的心思,解释给了司慕听。
她是看到司行霈被人追杀,觉得军政府的少帅很危险,怕他连累何家,同时她也需要司夫人帮个忙,就把司慕给卖了。
司慕沉默。
他们俩一起去了何氏药铺。
何氏药铺是早晨六点准时重新开业,这是请了算命先生掐过的吉时。
开业剪彩,门口鞭炮阵阵,街坊们都送了贺礼。
顾轻舟送了牌匾,是黄杨木底座烫金的字,写着:“何氏百草堂”。
“药铺”,总显得小而简陋,“百草堂”就大气多了。
为了配得上这大气,在顾轻舟出钱的帮衬下,两间药铺打通,形成一个偌大的药堂。
高高的花梨木柜台,沉重气派;柜台后面,是一整排的药柜,柜子足有两人高,一直延伸到屋顶。
药柜上,是琳琅满目的小抽屉,抽屉上都撰刻着药材的名字。
精神又机灵的伙计,柜台里站两个,柜台外站两个。
何梦德换了套天青色绸面长褂,黑长裤,同色绸缎面布鞋,头发理得整齐,梳了个小分头。
这一瞧,就有了药老板的架势了!
“人靠衣裳马靠鞍,你姑父这么一收拾,也有些样子,是不是?”慕三娘悄声对顾轻舟道。
她看着她的丈夫,就好似看到了幼年时的父兄。
那时候的慕氏百草堂,比这个可气派多了。
慕氏百草堂,成套的楠木柜台,地上的砖都是江南著名的水磨砖,跌在上面都不冷不疼。
那个时候的好日子,她没享受几年就烟消云散了。
她二哥谋害太后,毁了全族,毁了慕氏庞大的家业,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慕三娘想到这里,眼角就有了水光。
“姑父一直都是一表人才啊!”顾轻舟还以为她是感动的,笑笑握住她的手,“药铺先开起来,以后生意会很好的。”
慕三娘点头:“有你帮衬着,能不好吗?”
何微也忙进忙出。
她穿了件绯红色绣花的夹棉旗袍,外头罩一件普通的皮草,足上是一双鹿皮小靴,绚丽如盛绽的桃蕊。
“若是头发再烫烫,就是个时髦的模样了。”顾轻舟评价何微。
何微忍不住笑了:“姐你又来取笑我!”
“她同学也劝她去烫头发,她不喜欢,她说你也是不烫头发的。”慕三娘笑道。
顾轻舟不烫头发,是因为理发师会把头发给剪短。
她舍不得。
她的头发,是精心养护了多年的。每年到了年末,乳娘就要帮她剪掉发梢分叉的部分。
一年年的,定期用药材养着,才有如今的模样:又密又滑又软,像一段上等的绸子。
“我的头发没有姐的好看!”何微也羡慕道。
顾轻舟微笑:“我回头开个方子给你,你隔三差五也用药汁敷上,慢慢调养。”
“好啊好啊!”何微很高兴。
她一会儿进门,一会儿又出去,来来回回的,似乎再等什么人。
早上开业,有街坊来取些免费的培元膏,给上二角钱,算是一桩生意,给药铺的开业图个吉利。
一上午,倒也有不少的“生意”,很是红火。
中午,何家对面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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