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掌控着整个北方的经济。经济和军事一样重要,他没有亲兵,却能用钱把那些扛枪的军阀吃得死死的。”
顾轻舟这时候差不多就懂了。
“你是说,北平政府那边是流水的总统和内阁,铁打的胡同贤总长?”
司行霈大笑:“这个比喻有趣!不错,正是如此。”
顾轻舟有点不太相信:“总统随便换吗?”
司行霈点点头:“不错,北平政府最长三年换一位,最短的十八天换一位。”
顾轻舟讶然。
“怪不得北边常年闹兵灾。”顾轻舟道。
司行霈搂了她的肩膀,轻轻吻了下她的面颊:“别担心,我们在江南,兵灾落不到你头上,我守着你呢。”
贵客南下,消息是很隐秘的,司行霈的眼线探到了,告诉了他。
他去查探,结果却打听到,胡同贤是直接到岳城。
一向足智多谋、知晓天下事的司行霈,也很吃惊。
“岳城?”司行霈对胡同贤绕开南京,直接南下岳城,更加不了解。
到岳城做什么?
难不成他父亲暗中和胡同贤接触过?这也不可能,军政府的事,不可能逃得过司行霈的眼睛,他父亲也没这么大的本事。
胡同贤过了山东,就给南京政府发了电报,而南京方面立马致电岳城,让岳城将火车站管制起来,接待胡同贤夫妻。
“这动静有点大!”岳城军政府全惊动了。
胡同贤到岳城做什么?
南京不放心,总统立马派了特派员,赶在胡同贤到之前,抵达岳城,严防胡同贤和司督军接洽。
顾轻舟在颜公馆,也听到颜新侬说起这件事。
“管他什么大人物,难不成他还想要住五国饭店?五国饭店早就包场了。”颜太太对这件事不操心,“那么大的人物,好意思毁了人家喜事吗?”
颜新侬则道:“这事挺严重的。我是怕局势生变,毁了文秀的婚礼。一旦出事,南京就会发兵岳城,到时候你还有心思结婚?”
颜太太立马打起了精神:“不会这么倒霉的呀......”
顾轻舟也觉得这位大人物来得蹊跷。
晚上,颜家开了个家庭会议,颜新侬开导谭文秀和邢森:“你们要有心理准备,万一岳城戒严,婚礼就要挪到家里,或者延后。”
“没事!”谭文秀道,“那就挪到家中。”
邢森欲言又止。
他似乎想说什么,可一时间又不知该如何启齿。
中间,石定文还给谭文秀打了电话。
“文秀,眉沁她父亲也要到岳城,我们全家是真心祝福你结婚,你再发张请柬过来。”石定文道。
他们全家都要去看她的笑话。
石定文打这个电话,是显摆他未来岳父的。
他很想谭文秀问问,他未来岳父是做什么大官的。
“放心,你们来捧场,我高兴极了,请柬会给的。”谭文秀冷漠挂了电话,丝毫不在乎石定文攀了什么高枝。
婚礼前一天,谭文秀的父母也到了岳城。
谭文秀的生母并不是死了,而是离婚之后去了德国,她父亲再娶的。
一看到邢森,谭父脸上就不好看。
“......我听说婚礼的钱,都是你舅舅出?”谭父问,“你家里没出一分钱?”
邢森恭敬道:“岳父,我父母还没有到,到了会给的。”
“给得起吗?”谭父言语苛刻,“听说你念,他们连生活费都给不起!我女儿就这样白贴你了?”
这些事,全是石家打电话传回去的。
谭文秀被石家退亲,转头去嫁给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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