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气洋洋的新房内,刘欣欣就像傻了一样平躺在炕上。屋内的血腥味浓重得让人犯恶心,可是屋内的人没一个顾得上她,本该亲如一家人的婆家和娘家此刻正在激烈地互撕着。
江凉秋和范老进来时,倒是刘欣欣先看到了他们。
她嗷一嗓子就坐了起来,“江凉秋你还敢来!你偿我两儿子的命来!”
说着她就想从炕上扑下来。
可惜身体不允许,她半路就从炕头上折了下去。脑袋磕在炕沿上,竟是把自己磕晕过去了。
二姨母不急着去看宝贝闺女,反而先张牙舞爪地冲向了江凉秋,“你个没人性的毒妇!欣欣变成这样都是你害的!你还有脸来?我今天就要为欣欣报仇!”
然而她话落就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了一块石头,这块石头正打在她的膝盖上,她惨叫一声摔倒在地。再起,竟是起不来了。
范老做出专业的判断,“八成可能是膝盖骨碎了,你要是不想瘸掉这条腿的话,劝你不要轻举妄动。”
二姨母吓白了脸,扯着嗓子冲江凉秋吼,“你还看什么?还不快让范大夫替我看诊?你害得你表姐没了孩子不算,还要害得你亲姨母瘸掉腿吗?你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你你你,你想干吗?”
看着步步逼近的江凉秋,二姨母不想怂可是控制不住。
怎么就有人的目光那么冰冷呢?就像寒冬腊月把她扔进了冰窟窿里一样。
“二姨母精神状态这么好,想来也是伤无大碍,那不如我们先讲讲道理?”江凉秋在二姨母的面前半弯下身子,“我们先来说说看,怎么就是我害得我表姐没了孩子了?”
“就是你!如果不是你选在她大婚的同一天成立什么朝葵私塾,她又怎么会被丢下,又怎么会因为气急攻心而掉了孩子?”
“这么一说的话,好像还真有点道理。”
江凉秋声音小,二姨母没听出来其中的嘲讽来,她正要再趁势声讨,却听江凉秋陡然声音拔高。
“那二姨母怎么就不想想,如果不是你女儿先做下了未婚苟且的丑事,她今天就算受了打击又哪来的孩子可掉!”江凉秋不屑极了,“怀了个男双胎就忘了她做下的抢人未婚夫还无耻苟且的丑事了吗?二姨母的家教真好啊。”
二姨母一下子就脸色灰败了,没了和江凉秋对视的底气。
江凉秋轻蔑一笑,“接下来我们再说说害你瘸掉腿的事情。你摔倒之前难道不是正想打我?敢问二姨母,你知不知道有一个词叫自作自受?”
“才不是自作自受!是有一块石子打中了我的膝盖!啊,一定又是你使的什么黑手段!你……”
“二姨母!”江凉秋厉声打断她,“讲话要有证据!你说石子打中你了就打中你了?谁给你作证?你说是我指使的就是我指使的?证据呢?二姨母,蔡知县正好现在我村,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知县大人面前讲讲道理?”
二姨母恨得咬牙咬出了血,可她却是找不出话来反驳。
“你走!这是我家!这里不欢迎你!给我走!”大姨母站出来大声喝道。
江凉秋站直了和她对视,一点都没有被赶的尴尬感,“虽然大姨母一直对我心怀怨恨,可是我却从来没有遗忘过我们之间的血脉亲情。我是担心表姐才不请自来的,毕竟范老可是最好的大夫。但显然大姨母跟我想的不一样。那好吧,我就不打扰了。”
当面说恶心话谁不会?江凉秋表示,老娘的演技可是科班出身!
曾经赵春花拿血脉亲情说事有多恶心江凉秋,如今江凉秋就如何的恶心了回去。
赵春花的脸色好看极了,心里一直给自己念着“晕了就输了”这才硬挺着没有撅过去。
江凉秋带着人呼啦啦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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