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法号清华,修行于终南山下,有人称呼我为清华元君,”
那女冠一步步行来,直到距离李世民十步处才停了下来,一双妙目,却是看向了李世民的身后:“今次入凡,是为她而来。”
李世民闻言却是一怔,并非是因这女冠之名如雷贯耳,而是因他之前,从未听说过这‘清华’之名。
可在他想来,似此女这般的修为,在中原之地早该大名鼎鼎,威震四方才是。哪怕不是八位大宗师的一位,也是超品术师中的佼佼者,怎会籍籍无名?
不过这位,既是出自于终南山,多半是楼观道的一员。那是当世道家两大嫡流之一,与正一道并驾齐驱,且与皇家联系紧密。
如今皇宫中的诸多顶级术师,都是出身于楼观道。而大周大隋两代,更有十数位皇室人员入籍楼观道修行。
这些念头,在李世民的脑海之内只一闪而过,他随后就神色凝然:“敢问道长,可是韩王部属?”
“有些关系。”
那清华元君似并不愿多做解释,目光则更显冷冽:“看你这姿态,莫非是不愿?”
“自然不愿!”
李世民紧咬着牙关,将自己的千牛刀抽出了一线。
“元君乃得道高人,而已当知韩王所欲为何,却为何要会其火中取栗,行这助纣行虐之事?”
自出生以来,李世民头一次痛恨起了自己的弱小与无力。他想要变得更强,强到不至于在这些绝顶强者的面前,不至于连自己的家人,自己的妻子,都无法回护。
他也后悔自己太托大,未将墨甲随身携带。早知如此,哪怕是会引得窦府之人不悦,也该将墨匣带入内院。也恨这窦府中坐镇的那几位反应迟钝,怎就任由对面这样的危险人物,在府中出入。
“竟敢拔刀?好大的狗胆!”
清华元君一声轻哼,面现讥嘲之意。而下一须臾,李世民就感觉到自己的肩上,蓦然出现一股如山的重压,那已远远超出他身躯能负担的极限,使他蓦然半跪在地,五官七窍都溢出了丝丝鲜血。
“你的长辈难道没教过你,与人动手之前,先要认清自己的斤两?”
李世民无言以对,此时他拼尽全力,想要从地面站起,可那凌压于他身上的重压,却每过一息,就更重一分,让他不堪重负。浑身骨骼都在咔嚓作响,似乎随时随刻,就会彻底散架。
“记得你刚才,说了火中取栗一词?这是欲以家势相挟吗?所谓的火,是指你们长孙氏与武功李氏吧?可我想只需本座开口,你们武功李氏的家主,应该不会舍不得一个未入门的儿媳。”
清华元君又走近数步,螓首微垂,居高临下的注目着二人:“事先说一句,本座今日可是势在必得,不惜一切,也得将此女入手不可!无论谁敢阻拦,本座都必令其人死无葬身之地!”
随着她这句道出,李世民又不禁一声闷哼,口中再次溢血。这清华元君的法力,竟似远远不到尽头,只这瞬息之间,就又在他的身上,添加了一座大山。使他已经逐渐抬起的右膝,再次跪落了下来。体内勉强提聚的真元,也近乎溃散。
他只能勉力抬起头,以猩红的目光,注视着眼前的女冠。哪怕是直面后者那杀意越来越浓烈的眼眸,也绝不退让!
清华元君却毫不在意,用调侃的语气说道:“其实我很好奇,你二人相识不过数月而已,见面也只数次,究竟是从哪来的情深意重?且据我所知,你李世民年纪轻轻,就已得授仪同三司,开国子爵,未来前程远大,封王拜相都不在话下。难道真愿为这才只见过几面的女子,送掉这卿卿性命,大好年华?——”
她说到这里,却蓦地语声微顿,只见眼前这七窍溢血,形容凄厉的少年,居然再一次,将他的膝盖抬离地面,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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