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景木,那红润的嘴唇扬起几分,勾唇一丝的冷笑,“将军说这话未免有失公正,若不是你故意施加威严于我,我怎么会控住不住自己?”
“控制不住你自己?”景木的关注点并不在单花莸说他有失公正的话上,反而皱眉冷漠的看了一眼气息喷洒在他面前的妖,“为何你控制不住你自己?”
单花莸轻笑一声,随即身子站直坐了下来,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垂下眼帘看着几分绿意的茶水,嘴角似有似无的扬起,语气缓慢极其随意的说道:“因为我是个祸害。”
说完之后,她抬头看着景木,“怎么,将军怕了吗?”
怕?
景木低笑出声。
凉亭旁的树枝上原本有几只鸟儿休憩,但不知为何突然像是受到惊吓一般的扇动翅膀惊叫出声慌乱的飞走。
生在将军府,听着那些守在边疆保家卫国的应英雄事迹,炼成一身铁胆的景木早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了。他眼里闪过一丝的杀意,但是消失得极其快,单花莸并没有捕捉到,只听到他的声音犹如冰雪覆盖,“祸害吗?这个我不好,我只好你慌什么?”
听到这句话,原本一脸平淡的单花莸表情一滞,端着茶杯往嘴边送的动作稍稍停滞几分。她修长的眼睫毛轻微一颤,随即抿了一口茶,“将军这话是什么意思?”
景木只不过是摇了摇头,并没有继续看着单花莸,拿着盖子在杯子上方拨了拨,“我想你比谁都清楚,发自内心的惊慌,是无法掩盖的。”
这句话直接刺进单花莸的心里,她放杯子的动作颇为大的看着景木,眼里一片冰霜丝毫没有之前的纯净无害,“与你无关。”
景木那一身匪气再一次泄出来,既然都搞砸了,那不如砸个彻底得了。他想到这里,原本还有一些顾忌,这时消失得干干净净,“事关乔暮,自然与我有关。”
单花莸心一颤,眼前这人是乔暮的舅舅,那些话是乔暮托他说的吗?她垂下眼帘,遮盖住眼底的慌乱和不安,原本带着星点亮光的眼眸瞬间暗淡无光。她沉默片刻之后,声音有些沙哑道:“你怕我会害了乔暮,对吗?”
“啧,乔暮并非三岁小孩,他自己会判断你是否害他。”一眼就看出单花莸在想些什么,景木眼里藏着几分好笑,觉得这只妖出的有趣,但是他依旧不放心这只不会隐藏自己心思的妖在乔暮身边,“我只是觉得你们在一起,出乎意料罢了。”
景木卸下那一身的戾气,单花莸才像松了那紧绷的神经,神色有些许自嘲的扬着嘴角,“两个孤寂的人,在一起有何稀的。”
“虽不知道你有何经历,但是你最好不要起其他心思。”景木确实不放心一只妖在乔暮身边,虽然他知道妖也有善恶之分,但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件事情隐约有什么不对劲。
若非要说具体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出来,浑身不舒坦的皱眉暗暗磨牙,威胁的意味十足的扫视一眼单花莸,“既然我能一眼认出你是妖,就有本事将你揪出来。”
单花莸轻笑几声,随即起身临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坐着不动的景木,语气平静却透着一股悲寂之意,“你高估我了,我只想安安稳稳的和他共度一生。”
看着她颇为苍凉的背影,景木低下头看了一眼她方才所持的杯子上的裂痕,眼里满是复杂之意的伸手将那杯子拿起,细细看着那一条直达杯底的裂痕,最后满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道:“希望如此吧。”
乔府。
乔暮表情悠闲的坐在凉亭之中,一手持着一本经,看得津津有味。躲在暗处的黑衣人心惊胆颤的,看着自家主子眼角带着几分温柔的翻着手中的佛经。要知道这人眨眼之间就能取人性命,如今那一身骇人的煞气被他这遮盖得干净,却让黑衣人觉得极其渗人。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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