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嘴角。想什么呢?狐狸那毛绒绒的脸怎么和狐言这样俊朗的脸重合在一起呢。
狐言大致是因跪的时间颇长,身子不自在的晃了晃,脸色依旧不是很好,他张了张嘴犹豫片刻之后,直到茯笹抬起头冷漠的扫视他一眼,他才轻咳一声询问道:“帝尊是因智术的事才会来此吗?”
不曾想,茯笹收回视线再一次落在我身上,眼里不加掩盖的眷恋之意一丝不剩的传达给我,他嘴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想多了,我是因胧芷在这才会来。”
这话根本不是狐言想听到的,我看到他眼里的惊愕以及不甘,他手用力握成拳头一副隐忍的模样,那双我觉得看好带着诱惑力的凤眼此刻正满是妒忌的快速扫视我一眼,声音略微提高的继续询问茯笹,“为什么?智术不是帝尊看重的人吗?”
降龙悠悠的接过狐言的话,语气中带着我所迷茫的熟稔,“性质不同,有何可比较?”
狐言身子一僵,最后死死咬住嘴唇,像是认同了降龙的话。
一旁看得不耐的突图翻了个白眼,就差打哈欠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肩膀的静夜不知何时离开的,他手中捏着桌上的杯子把玩,似随心所欲又似急躁道:“别再拖下去了,智术没有多少时间够你这么拖延。”
狐言收敛好表情之后,面无表情但是眼里的敬畏之情暴露无疑的看着茯笹,“帝尊想知道什么?小生知无不答。”
茯笹看都没看他一眼,稍微弯下腰凑在我耳旁,炙热的气息喷洒在我的脖颈处,他轻声询问我:“胧芷你想知道什么?”
我明显看到狐言克制耳朵表情一闪而过,我这人有仇必报,将心里的疑惑压制住,扬起嘴角弯眉一笑,“自然是全部,任何小细节都都不能遗落。”
借这个机会给我出气,我故作无意的看了茯笹一眼,发现他正含着笑看我。原本那一股骇人的气压早就消失殆尽。
“小生,”狐言声音极其轻,他收回视线,手下意识的想去摸腰间的酒葫芦,但不知为何半途又僵住缩了回去,“小生明白了。”
我心里有一丝丝的不舒服,我厌倦的扭开头,将视线落在一旁抱拳像是在沉思的夜蒲身上,“直接跳到智术救述执那部分即可,至于你们什么时候成为好友,我不感兴趣。”
乔木突然举手,虽然看着虚弱的他却是看的通透,指了指他身旁站着的述执,“上仙,我觉得这个由述执讲述比较全。”
确实如此。
智术如何遇到述执,这里怕只有述执一个人最清楚。
“爹,爹爹是在一个满是血腥味,四周水滴声一片漆黑的地方救下了我。”述执手轻轻握在胸口前,双眼紧闭呼吸骤然间急促,“我逃了很久,但还是被她追上了,她手中持着沾满鲜血清洗不掉的刀子,一步步接近我。”
我看着述执小脸发白,修长的眼睫毛轻微发颤,她一副想克制住自己害怕的表情暴露在我们面前,我余光瞥到穆清的目光紧紧定格在述执身上,我能很明显的感受到他满是心疼和担忧的情绪。
述执咬住嘴唇,缓慢的睁开眼,原本还有些神色的眼眸变得黯淡无光,她晃了晃与乔木拉开距离,退到一旁手环住自己的肩膀,做出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戒备姿势,“我在血池待久了,对血腥味熟悉到一定地步。”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大致是这个疑惑憋太久了,狐言问出来是我分明看到他松了一口的神色,“按照你所说的,血池应是极其隐蔽的地方,你如何逃了出来?”
述执抬手,原本纤细的手化成树枝,她眼神麻木的将树枝递到狐言面前,“我是树妖,只要能触碰到植物,能聆听它们的心声,我逃出去并不稀。”
我瞪大双眼,眼前快速闪过智术一手按在一棵巨树树干上,皱眉闭上眼睛聆听巨树的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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