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个叫叶秋娘的?”钱斌不听他的。
“是,秋娘在妥妥好多年了。”
钱斌点点头,“好,那就她吧,你居中联络。那信你好好看看,也和秋娘商量下。兵部那里,到时和你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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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牢里暗无天日。
阿三不知道已经被关了多久,可能是几年,也可能是几个月。送来的餐食如同泔水,一开始他几乎咽不下去,后来,实在饿了。不过,他更担心杜岭,就这么呆呆的,让他吃他就吃,让他睡他就睡。
阿三拿着饭盆走到杜岭身边,今天的饭食不太酸臭。“阿岭,吃饭。我偿过,今天的不臭,能吃。”
杜岭不答。
阿三把饭盆放到他手上,“你要相信钱大人一定在想办法,他知道我们在哪里。”
半晌,杜岭动了动,小声说:“我就是想不通。”
“想不通什么?”
“我觉得你们弄错了,好儿就是好儿,她就是个小乞丐……。”
阿三叹口气,“别管这个了,先填饱肚子再说。”
杜岭想了想,终于还是拿起饭盆里那只有些发霉的馒头,吃了起来,可能是饿了,几口就把那只馒头吃完。
阿三笑了笑放心了。
“所以,我们要死了?”杜岭吃完馒头,突然问。
“不会的不会的。”阿三安慰。
“我以前听过戏,戏上都说死前会给断头饭,今天的馒头……。”
“别胡说。”阿三打断他,“我和你说了,钱大人在想办法,你要相信他。”
杜岭好像根本没听到阿三在说什么,“我还有好多话没和大嫂说;师兄的几张方子,我也没改好;我想回去看看我爹,虽然他不要我了;平阳开的那家医馆,其实,我都没住几天,连那些仪器也没全摆好,我挺喜欢那里,有院子,还是二层的;赵堂主的腿还没完全好,他介绍了好几个病人给我,有两个说要复诊的,我还没去;还有,那个辟谷丹,我还没研究出什么来;阿瑾,……。”停住了,终于眼泪流下来,“我、我再也不和他吵架了,他、他是为我好……。”
阿三拍拍他,“好了好了,别想这么多,我们肯定能出去。”
“我、我想当神医的……。”
“是是,你一定能当神医。”
‘哐当’天牢的大门又开了,带进来一丝光亮。阿三诧异的看着外面,不是刚送过饭?又送?不会是……、不会真是,断头饭?!
“杜岭。”牢头在门外喊,“你们两个,谁是杜岭?”
阿三和杜岭相互看一眼,阿三问:“找杜岭干嘛?”
“问这么多干嘛?你是杜岭?是就跟我走。”牢头明显不耐烦。
杜岭脸色‘刷’的白了,颤抖的问:“是、是、杀头?”
阿三猛的站起来,坚定的说:“我是。”
“不、不,我、我是、我是。”杜岭白着脸,混身发抖,慢慢站起来。
牢头看看阿三、又看看杜岭,“到底谁是?”
二人异口同声,“我是。”
杜岭转头看着阿三,“事情是我做的,你、你别这样,真要死,也该我死。”
阿三在他耳边小声说:“你别和我争了,我答应过南宫保护你。”说完一把推开他,对牢头喊道:“我是杜岭。”
杜岭哭喊起来,“我才是我才是……。我是大夫,他连脉都不会看,怎么会是,我才是!”
牢头看着两人想了想,指着杜岭说:“你出来。”
阿三急了,一把拉住杜岭,冲牢头喊道:“我和你走,我才是!”
牢头不耐烦了,“外面有人验名正身,你们最好老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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