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岭跳下车,低着头往雪地里走,边哭边说:“都是我的错,他们拿了信,他们拿了信也是我的错。南宫瑾,我够了!我不要跟着你!不要跟着你们!
“做错还有理了!”南宫瑾在他身后大吼一声:“你他妈,给我回来!”
杜岭不理,哭着埋头继续走。南宫瑾上去一把拉回他,怒道:“找死吗?!回车上去!”
杜岭站着不动。南宫瑾不理他,拿回他手上握着的火折子,走到小坑边,生火。“五十步外什么都看不见,我看你怎么死!”
杜岭站了会,抬头看看外面,确实除了白还是白,别说五十步外了。
南宫瑾边生火边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事已至此,生气发火于事无补。火生起来了,红红的火光带来了一丝暖意。南宫瑾绷着脸添柴,头也不抬,没好气的吩咐杜岭,“去把肉干和馍拿来。”
杜岭犹豫了一会,缓缓走回车上。车上,两个孩子像小兔子似的看着杜岭,承钧小声说:“对不起。”
杜岭点点头,拿了食材下车。
南宫瑾仍是不看他,接过杜岭递来的东西,架锅做饭。“信呢?”
杜岭呆了呆,没想好怎么回答。
“我都发现了,还要等到了土默川再拿回来?!”南宫瑾抬头瞪着杜岭。
一会,杜岭把信从承钧处拿回来,递给南宫瑾。南宫瑾一把扔火里,“没脑子!”
趁还在煮东西的时间,南宫瑾走到车厢旁,对孩子们说:“要不要下来尿尿?”
“要要。”承锐举着小手。
南宫瑾抱起他,随手拿起件衣服搭他身上,承钧也跟着下车,南宫瑾看看他,“外头冷,披件衣服再下来。”
解决完问题,南宫瑾拿着羊毛毡子垫地上,四个人总算围着火堆坐下来。不多时,香气飘开,承锐咽了咽口水,看看南宫瑾。
南宫瑾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加了点调料,拿起碗给大家盛了,又拿了一大块羊肉在火上烤起来。终于问:“你们说,怎么办吧?”
承锐只顾自己吃的香,承钧和杜岭对视一眼,不知道怎么答。
很久,只听到雪落在地上的声音,承锐早坐到南宫瑾怀里,大啃着羊肉,满脸的油,其他二个小心翼翼、食不知味。
杜岭好几次想开口忍了忍,偷偷看看承钧,见他不敢抬头,抿嘴小声说道:“要不,让李墨送回平阳?”
“李墨?你知道这么大雪往回走要几天?就算我们到了搭里哈部,也不知道李墨在不在。是追到妥妥城?先不说到妥妥要几天。如果到了妥妥,发现他运气好,居然找到向导去包克图,那我只能说,开春前,我们都见不到他了。”看着杜岭还有些不服气想说什么,“我提醒你,我们时间不多。”
听南宫瑾这么说,承钧倒是脸上一喜,抬头看着南宫瑾,哀求的说:“师父,那我们和你去土默川吧,我们很乖的……。”
南宫瑾不做声。
承锐在他怀里蹭了蹭,接着承钧的话,撒娇的说:“叔叔,承锐很乖。真的,一路都不吵不闹,跟着哥哥,很听话很听话,车上无聊了就睡觉,有时候冷了就抱抱哥哥。晚上很黑,承锐很害怕,都不哭。有时候,很想很想爹娘,还想叔叔,都不说。叔叔,我不想离开你。”说完,含着泪死死抱住南宫瑾。
南宫瑾微微叹口气,拍拍承锐,仍是严肃的问承钧:“你知不知错?”
承钧低下头,过了会轻轻说:“师父,承钧知错了。一开始不该逼小杜叔叔,让他两难;不该带弟弟冒险,明知承锐害怕,还让他吃了很多苦;现在……,又让师父为难。”头低着,声音越来越轻,却越来越倔强,“可我真的想跟着师父,娘不让我们练武、不让我们学其它东西,说是杂学、不学好。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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