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一来,治得好是他们本事;治不好,那是本就该死。你真要听他们的,那就完了。”钱斌低头想了想,“我知道京城几个名医,你去太医院把医案拿回来,然后去找那些人。但不能告诉任何人病人名字和地点,如果有人说能治,你立即带来见我。明白?”
“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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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斌给的名单一共六人,郑夙从最后一家出来时,已是三更。一个、二个说不治,郑夙还可以不信,可是三个、四个,就算有二个话没说死,但基本也就是救不了的意思,而且这几人中居然有人看出医案是庄俊贤出的,他的意思是,连庄俊贤都是放弃救治了,他更是不行。
三更,京城的街道,并不太冷清,只是郑夙一个人走着,有些冷。自从自己接手这几组密探后,很少死人。当年,洛云石是第一个,死在大明与鞑靼的边境上,是重伤被鞑靼人抓了,死了的。
记得,他身边一直跟着个叫王勤的小鬼。那时候,就见过王勤好几次,不太讲话,感觉有些傻气,连开个玩笑都会当真。最后,还是王勤把他的尸身偷回来,亲手葬了。当时,劝过他不要犯险,结果,他还是去了。谁知,在洛云石的墓前哭了场之后,他就拿了所有洛云石的身份资料,决定叫洛云石了。
当年,还是自己带他去见的钱大人。傻啊,死人的名字怎么能用?不吉利啊。洛云石,难道自己手上真的又要死一个‘洛云石’?
郑夙有些想哭。是啊,这个‘洛云石’和上一个不一样,基本就是自己看着成长的。谁都没想到,原来那个傻气的小鬼,居然也会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好几次,保护同伴、化险为夷。还老是和自己顶,一点没当下属的自觉。不对,他不叫洛云石,他叫南宫瑾,南宫瑾!和老孟约了三天的,可是……。
郑夙停下脚步。去兖州,对!不管如何,这个时候,他身边不能没兄弟!
“啊……,那个,前面那位,是不是郑大人?”
郑夙回头,一个穿着太医院学徒服饰年青人,有些犹豫的看着他。“你是哪位?”
“我是太医院的杜岭,也是个太医。”说完低头看看自己的学徒服饰,有些不好意思。“今天,在太医院给大人上过茶。”
这里和太医院二个方向,郑夙笑笑自语道:“这都能遇到,你是住这里?”
“不是不是。”杜岭拼命摇手。“我、我其实,一直跟着郑大人……。”表情十分纠结。
郑夙一惊,“什么?”
“不是不是。也不是一直,刚才是刚才,郑大人到马健马大夫家时,我看到了,后来就一直跟着。”杜岭继续纠结。“本来,想去锦衣卫衙署等的,但……。”
“什么事?”郑夙严肃的问。
杜岭好像吓了一跳,“那个,郑大人,我能不能问下,那个,医案,是庄俊贤大夫出的么?”看了看郑夙严肃的表情,急忙跟了句:“他是我大师兄。我师傅是庄子清,就是前太医院正。我是他关门弟子,师傅去世前我一直跟着他在太医院,可惜,师傅去世后,他们、他们说我年纪小不能当太医,就、就……。”
“你想说什么?”
杜岭看了看郑夙,觉得有些怕,低下头,轻轻的说:“我想,我想,那个,那个病人,我可以试试。”
“什么?”郑夙有些诧异的盯着他。“你知不知道那些名医都没办法,你试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杜岭急忙说,“我觉得按我大师兄的做法,这个人还不至于马上死,所以,还有一点时间,不过,师兄这么做,十之八九也是没办法了,可能是家属要求,或者就是拖拖时间吧。就算这样,我想,我还是可以试试。至于有多少把握,要看过病人再说。”
郑夙看着杜岭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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