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可怜上一任荆州知府,就是被景王弄回家的。虽然潘敏宜等这个缺等了好几年,可荆州实在不是善地,但要是考绩太差,那倒是可以如愿调离荆州,不过估计也是当官无门了。
本来盐引的事,他就想按旧例。不过,今早,确实收到福州府发来的函,说怀疑洪继朋勾结倭寇,怕人犯逃跑,要求由荆州府先收押,等福州府人到之后,再提审。潘敏宜当然不是傻子,洪继朋在荆州这么多年,要风要雨,怎么可能傻到去福州勾结倭寇,又不是活的不耐烦了。本想,卖个面子给南宫氏,谁知南宫璞和洪继朋去游河了。本就是私下的事,潘敏宜可不想明做。
见潘敏宜顾自喝酒,吴在新笑着为他添酒,“潘大人,要有好的考绩,当然需要荆州安顺。其它不好说,但这点,我们还是可以帮忙的。”
“是啊是啊,本官还没谢过赵老一直以荆州为念,本该早上门来致谢的,却是俗事缠身,还要请赵老不要怪罪才好。”潘敏宜陪着笑。
“哪里哪里,赵大哥是喜欢清静的,潘大人不上门就是对他最大的感谢了。说实话,潘大人是实在人,在荆州和我们栖凤庄也相处的很好。如果明年能留任,我们欢迎,如果能高升,那更是值得庆祝。来,吴某先敬潘大人一杯。”吴在新举杯。
“谈何容易啊。”潘敏宜一饮而尽。
洛云石拿过酒瓶替潘敏宜添上。“说到盐引,现在他们三堂情况不明,大家也只是猜测。其实,洛某倒是有个方法,能让荆州府没风险,也能让南宫氏没异议。”
“哦?洛公子说说。”
“预售。既然荆州府已发过申购函,那就要求各家先将银子押在荆州府,等盐引到了,根据登记的数额换盐引就可了。这样,潘大人可以提早知道情况,做出应对。而且,也不是针对他们南宫氏,毕竟如果我们栖凤庄押不出银子,潘大人一样可以不把盐引给我们。”
潘敏宜想了想,道:“好像有道理。只是有一点,这么多银子放在府衙……。”说着摇了摇头。
吴在新笑道:“刚才潘大人还在谢我们栖凤庄,哈哈,这次,我们栖凤庄毛遂自荐一把,银子的安全由我们负责,如果有任何闪失,栖凤庄一赔十。”
洛云石看了看吴在新,有些惊讶,似没料到他会这么说。
“这个……。”潘敏宜有点犹豫。银票放在府衙,如果要保护这批银票,栖凤庄就要派人入驻府衙。这根本就不是保护银子,这是连带着软禁了他这个荆州知府。能不答应吗?想想洛云石、比比门外的一群衙役。估计当场就会软禁自己吧。所以,要来这个只能摆一桌的酒楼。果然,宴无好宴啊。
吴在新笑问:“为荆州府服务也是我们应该的,四十五家联盟,要保护银子,根本没问题。都是荆州人,难道还怕外敌?”
“刘某也觉得洛公子的方法可行。公平、公开,如果在规定的日子内不缴纳银子,那其它商户也有机会申购,不过就是先来后到排个队的事。我不够钱,就下一个上。潘大人,我们荆州一百二十七家商户都支持。”刘缄之笑着点头。
潘敏宜擦了擦满头的汗,点头说:“是,是好主意。可否容本官回去细细想个章程?”
洛云石笑着做了个手势,一个家丁向潘敏宜递上整整齐齐一叠文稿。“集大家的智慧,潘大人看,是否合用?我这里还有几份备用,万一不小心污了,别客气,差人来拿。”
这叠文稿里不仅是章程,连官府要签发的谕令和公告都完成了。
洛云石微笑一下,“潘大人细看下,如果没问题,就签发了吧。南宫氏毕竟是外人,栖凤庄、还有刘先生那些朋友可是常居荆州的,潘大人要是不高升,那可真是抬头不见低头见了。”
潘敏宜深吸口气,不答应又能怎么样?躲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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