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能毁的快些。到时候给我也准备一把锄头,添一份力。”闵威说的豪气。
李墨看看闵威瘦弱的身板,不知该说什么,只能继续等南宫瑾发令。
之前南宫瑾真没弄清闵威的用意,听他现在这句,倒是被提醒了,于是说:“让李将军多带些人回来,倒是真能加快速度,好主意。不过,闵大人责任重大,要观战场全局。南宫只能违了闵大人此心,不知闵大人能不能先带五人至高崖之上,万一有不能淹没之地,闵大人看得远,到时通知一声,我们能及时补救。”
闵威沉吟半晌,看了看那处山崖,长叹一声:“南宫将军说的是,军中必须各司其职,才能打得胜仗。闵某就按此安排吧。”闵威现在担心的是一个时辰能不能爬到,好在南宫瑾给了五个人。
二人又寒暄了一番,闵威总算跟着那五人走了。
李墨长舒一口气,笑道:“看不出瑾师弟还有这么好耐心。再说下去天都要黑了,难怪之前你要我差不多了就立刻来报。”
南宫瑾先吩咐留下的堂众开始毁坝,之后无奈的说:“没办法,人家回去要写折子的,谁知道他会怎么写。他废话越多就越好,上面的人估计没耐心看。”
说完,马上吩咐道:“好了,我们做自己的事,赶紧的。让雁北堂马上翻山离开,不要进辰州了,直接到天成卫找冯越冯将军,以我的名义归附天成卫。你一会不用上来了,立即回平阳。大当家那里你还要汇报,我会善后官府的事。”
李墨觉得不妥,“雁北军是临时的,这么做会不会有麻烦?”这个意见上次他们三人商量时就提出过,当时南宫瑾并没说一定会这么做。
“怎么说我也是个御封的将军,这些都是我自己的募兵,不用朝廷出军饷。只留在战区,应该不会有太大问题。要是没人问起,我们就把整个雁北堂改编成雁北军。如果这个可行,下次找机会,另外三堂也这么处理。”南宫瑾的态度好像很有把握。
在李墨的眼里,朝廷一向是朝令夕改,很多事没个准数。本想再劝下南宫瑾,见他这么自信,也不好说什么,点头道:“好。一会我还是上来和你一起。向平阳汇报,不过就是飞鸽传书几句话罢了。”
南宫瑾转头看着他,很无奈的说:“怎么了?又怕我跑?”
李墨尴尬笑笑,“我知道你不会。不过,你还是回去趟吧。你生辰快到了,就算你自己不在意,师娘是真的放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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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着梯田的山中,柴干已经爬到一棵大树上,大树茂密的树冠把他遮的严严实实。
天色越来越暗,但柴干心中的恐惧半丝没减。他见到有很多人在补刀、他见到花田在成片的枯萎、他见到不远处的山村,爆炸过后浓烟未散。而象征着皇权、官兵的旗帜还在山腰间飞扬。
这一个多月来,柴干已经知道这成片的梯田里种的是什么,也已经从沈伟冬的口中知道了此行的目的,要替柳壹定一万两银子的货至蒲州。不过,作为护卫知道这么多没丝毫意义,所以这都是沈伟冬主动告诉他的,当时还庆幸沈公子不是有心机的。可现在,怎么办?
屠村的官兵正以最快的速度向山上撤离。
柴干抱着大树的枝干大气都不敢出,甚至他见到离他最近的官兵,不过几丈远。已经是最后关头了,绝对不能松懈,不然命就没了。
没过多久,山林中的人似是全部离开了。
柴干仍抱着大树,虽然已经累的双手发颤,但不能松手。突然,听到巨大的轰鸣声,不过一闪神的功夫,洪水铺天盖地的扑来,这棵两人粗的大树被冲弯了。洪水冲过山上树林、花田,向山谷中的村庄冲去。
柴干什么都不能做,只能使出全身力气牢牢的抱住这棵将折的树,混身早就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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