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并不算很激烈,只有寥寥几声就停了。
对于枪声,这里的人已经不陌生,甚至可以说是习以为常,因为来这里的人可以是难民,也可以是通缉犯,所以发生偷盗与搶劫这样的事情并不算稀罕。
只不过到了第二天中午,也就是刚才两个小时前的时候,周围的人发现这座每天都准时开门的小旅馆依然大门紧闭,有几个调皮的黑人小孩就跑到门前去玩耍,只是玩了不一会儿,其中一个小孩就尖叫了起来,因为透过大门的缝隙,他看有人倒卧血泊之中,随后这里的居民就报了警。
此刻,透过拉开的警界线,陈凌与晏晓桐可以看到,不少的医护人员正从里面抬着担架出来,而躺在担架上的人已经被盖上了白布,连头脸都摭住了!
这样的摭盖方式,不用问,被抬出来的人已经死了!
在门口外面不远处的一辆救护车侧边的空地上,抬出来的尸体被整齐的摆放在那里,有十几具之多,法医与警察围着尸体正在忙碌着取指纹,拍照,上标签什么的。
在白布被掀开的时候,陈凌发现,这些尸体都是黄皮肤黑头发的华人,脸面已经严重浮肿,带着淤青,甚至还布满尸斑,由此不难确认,他们是真的已经死了,而且死了很长的时间,最少也将近十个小时。
只是,陈凌再认真看下去的时候,心底不由涌起了浓浓的悲痛与杀意,因为这些尸体身上沾染着大小不一的干涸血迹,裸露的肌肤上伤痕密布,有的手脚已被砍断了,有的肚子被划开了,尸体虽然十几具之多,可全都血肉模糊,几乎没有一具是完整的,很显然,在他们死之前,通通都受到了残忍的虐待与凌辱。
如此残酷与灭绝人性的杀戮,使得陈凌忍不住握紧了拳头,指节因发力而发出格格的响声。
这些尸体之中,除了房客外,还有借着旅店管理者身份摭掩着潜伏与监视圣教为目的的同志,被圣教的人发现后灭口的。
如此一来,陈凌等人行踪的暴露也不难解释了,显然是这些同志没能扛住圣教的残暴逼供手段,在被杀害之前供出了他的行踪。
晏晓桐的心里也满是惊诧与悲凉,扭头看看,发现陈凌的脸上虽然没有丝毫表情,可是双眼赤红,长袍也在轻颤着,显然是悲怒到了极点,忍不住去握住了他的手,然后拽着他默默的退出了人群。
离开了贫民窟,走到一座奔马的雕塑下面之时,两人在长长的台阶前停了下来。
看着面目冰冷如霜,一言不发的陈凌,晏晓桐数度张嘴,但最终还是叹息着什么话也没说。
足足有半个小时,陈凌才勉强平伏下情绪,然后对晏晓桐道:“师姐,咱们走吧。”
晏晓桐忍不住问:“去哪儿?”
联络点被端了,接头的同志也通通死了,在这两眼找不着北又危机四伏的异国他乡,别说是完成任务,能活着回去就算不错了。
陈凌也确实被问住了,因为这突发的状况是他没有预料到的,接下来该何去何从,又该如何展开下一步行动,他一丁半点的头绪都没有了!
晏晓桐想了一下,提议道:“要不然,咱们去找你那个简郁晨吧?她现在不也在阿拉伯吗?”
陈凌摇头,“不,咱们现在这个样子,去找她就等于连累她,何况她仅仅只是个空姐而已,也不能给我们提供多少帮助。”
晏晓桐道:“那我们该怎么办?和常老板联络求援?”
陈凌又摇头,“远水救不了近火,和他联络也不见得能摆脱眼前的困局。而且我们也不知道郭天宝的能耐在这里到底大到什么程度,万一他对通讯也有监控能力呢?咱们岂不是又暴露了?”
晏晓桐急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该怎么办吗?”
陈凌道:“现在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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