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围起来,不让药气挥散掉。
待得两个庞桶都装满药水后,陈凌就退到一边,准备出去。
“哎,你干嘛,那一锅的药水,不是你让我煮的吗?”晏晓桐赶紧的叫住他道。
“是啊!”陈凌点点头,然后道:“不过那是我给你开的!”
“给我?我又没病!”晏晓桐说到这没病两字的时候,声音明显有点发虚,心里就更虚。
陈凌竟然也不戳穿她,而是道:“没关系的,不管有病没病,洗洗总是更健康的!”
晏晓桐的脸难得红了红,不再出声。
两个女人这就各自准备入浴,但这个药浴和别的药浴不同,必须得有人服侍的。
为了发挥最大的药效,滚烫的药水倒进庞桶后,围起席子,入浴者脱光了衣服,然后进去坐在桶沿,进行一番蒸气,待到蒸气慢慢过去,药水温度适宜,这才开始正式洗浴。但药水很烫,席子又要围得很紧,人进去后只能坐着,不能乱动,所以就必须有人拉开席子与关紧席子,待得蒸得差不多了,又必须有人来收走席子。
泡浴的时间的长短,根据药方,疾病的轻重程度来决定,有的十几分钟,有的半个小时,有的长达一两个小时也有的。
如果时间太长,药水会冷却,冷了之后就没什么效果了,所以必须边泡边加热的药水。这个加药水的活,也是要有旁人来协助的!
两个女人都要药浴,整个福仁堂,多余的闲人,仅仅只剩下陈凌。
两女商议了又商议,最后虽然十分不愿意,但也不得不把这个服侍她们入浴的活交给了陈凌。
好人有好报,陈凌原来是不信的,因为他总是好心做坏事,但是今天,他信了!
给晏晓桐准备药浴药材的时候,他并没有多想,仅仅只是因为她接收了李依诺这个病号,他投桃报李的想给师姐驱驱火,毕竟这个师姐体内的邪火太过旺盛了,又找不到人来发泄,所以只能见谁就揍谁了。
现在,当晏晓桐有些尴尬与无奈的向他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他才知道,好心不但有好报,好心原来是可以占便宜的,这个师姐的身材如此美好,他早就想看看她的庐山真面目了。
第一个进入庞桶做“桑拿”的是李依诺,虽然在陈凌面前宽衣解带并不是第一次,但她还是忍不住有些羞涩,因为一旁还有个晏晓桐啊!那难道她不在,李依诺就不羞了?
不能说,只能做,有些事情就是这样的,一说就破!但有些事情也是习惯就成自然的,例如脱衣服这种也是,一回生,两回熟,三回也未必很舒服,但最少已经不会那么生涩了。
李依诺脱衣服的时候,脸虽然有些红,但还算是落落大方的,因为浴室里药气白雾弥漫,使人看起来朦朦胧胧的,这也像是块摭羞布,使人心里少了不少的尴尬。
不过,当陈凌打开席子,让她进去座到庞桶沿上那个专门设计出来让人坐着“桑拿”位置上的时候,她才知道,这件事情并不如她所想像的那么富有浪漫色彩与那么舒服畅快的,甚至可以说,这是一种刑罚,一种折磨,一种悲剧。
晏晓桐给李依诺开的药浴,是舒筋活络袪风除寒败湿止痒的,里面有冷骨风,见风消,石楠藤,松针叶等等接近百种中药,但为了止痒这个目的,其中加入了硫磺,辣獠,还有另外几种具有刺激性气味的药草,一钻进去,坐下没一阵,眼泪就哗哗的流了下来,那个难受,远远不是切洋葱可以相比的。
所以,没多一会,里面就传出她“嗯嗯哦哦”的吸鼻声,呻吟声。
这种声音,配合着第二个进入庞桶的晏晓桐,那可以说是一种很美好的配乐声。
死女人,你不叫得那么你会死啊?晏晓桐在脱衣服的时候,忍不住这样心里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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