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看着其他师叔师姑夸奖着同样取得不错名次的同门师兄弟安然离开,留给他苏井然的依然只是一道灰色的冷漠身影。
时至此时他苏井然已然飘然下山游历,他依然只是在山门离别之前仅仅见到了那一抹永不变色的灰色身影,不曾有只言片语。
苏井然穆然惊醒,忽而泪流满面,原来师傅不是不曾爱护自己,他只是不想那个历经不幸的自己再倒在更加冷漠无情的世事面前,毕竟在那样不幸的环境之下,他师傅厉擎天已经给了自己活下去的希望,然而再多的安慰终是不能抚平他心灵的创伤,能否走下去走出那绝望的世界,就只能看他苏井然自己的努力了。
此情此景就犹如此刻的苏井然对着徐长安报以无限的期许,却仅仅在心中告诉自己,只保徐长安性命无忧而已一般。
毕竟那无处不在的灰色身影终是令苏井然此刻感同身受,想来那个亲手从人肉堆里刨出自己的师傅,当时心里一定极不好受;那个看着众人折辱自己却只能袖手旁观的灰色修士,当时一定心中痛苦万分;那个看着外出历练安然归来确视若不见的冷漠身影,当时定然欣慰不已。
只是苏井然当时年少,不曾从心中领悟到那份埋藏在背后深深的爱意。
不过此时心中已然了然一切的苏井然,却又哭着笑了出来,自己终究也是万幸中的那个天之宠儿,在数万人都灭绝的灾难中,独独自己幸存了下来,还被如此心地善良的师傅所救治,真是他苏井然的天大幸事。
苏井然抹干净眼泪,突然万分光明的小声嘀咕道:“三弟也是个幸运的家伙,遇到了如此幸运的我,我们果然是命中注定的兄弟。”
只是苏井然转首赶紧以衣服将脸擦干净,生怕徐长安跑过来看到自己如此柔弱的表现,只是在抬头一看,却发现这傻小子却不知在什么时候跑到了无相这篇经文之处,开始尝试着修习此篇经文。
徐长安暗骂一句“不长记性的家伙,生怕不受伤是吧。”
转身整理一下衣衫,准备去看看徐长安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却见身旁的浪飞扬兀自直愣愣的看着自己。
苏井然有些不自然的问道:“你”
“我啥也没看到,你赶紧擦干净。”
苏井然瞬间脸黑下来,浪飞扬声称啥也没看到,却叫自己擦干净,这不是当自己是傻子么?
浪飞扬见苏井然瞬间黑下脸来,心知自己的言语太假,便又装模作样道:“呀,风沙太大了,我眼睛都睁不开了,你看我泪流满面的,苏井然你是不是也觉的风沙大啊。”
苏井然强撑着杀人的冲动对着浪飞扬怒叫道:“行了,看见就看见了,说的谁没哭过一样。”
浪飞扬听罢一副不以为然的回到:“是么?确实经常见啊,我经常见到还在吃奶的娃娃,在哪里呜呜的直哭,真是好看极了。”
苏井然懒得再和他闹嘴皮子,直接飞身而上,以最纯粹的肉身力量,向着浪飞扬不断掌击肘劈,招式似模似样,却在翻手之间悉数被浪飞扬接下。
苏井然心中一惊,他苏井然的肉身力量虽说不如同境武夫,可好歹比四境登龙境强出不少,即便是五境蜕凡境武夫,只要不是特别拔尖的依然可与之争锋,然而浪飞扬却同样纯以肉身力量,在苏井然似模似样的攻击中游刃有余,由此可见,他浪飞扬的一身武艺也是极其不简单。
苏井然看奈何不了对方,便撤了手,毕竟还有一位封天都在暗中观察,他苏井然可不想引人注目。
神识转瞬之间从徐长安体表扫过,苏井然竟是一番诧异,徐长安自昨天受伤之后,武道不仅没有半点妨碍,竟然内息比以往更加强盛。
随后自己将神识印入徐长安体内,竟是发现他原本仅有二十四处窍穴的内息熬炼循环路线,此时竟然变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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