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七十五章 只是朋友(四)(第1/5页)  女权上下五千年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

    宫小缘一直是这样觉得,人生而孤独,无关爱情,无关终老。

    孤独的人是不害怕死亡的。

    在宫小缘格外漫长且无聊的十六年中,生和死逐渐交换了位置,死亡变轻了,而活着变成了最沉重的事。

    许多人不一定敢坐在电车上边流泪边吃便当的活下去,但一定敢死。因为死亡每个人一定做得到,活着却不一定。死亡只有一种理由,不想活;活着却要想破头皮的找许多可以让自己活下去的理由,还不能那么蹩脚。

    宫小缘觉得人要活着无非是去爱,与被爱,像飞鸟追逐鱼的幽影,橡树与木棉的相依,没有爱的人是活不下去的。故事里有个生死天平,活着的一端非常麻烦,需要不停的找稻草压上去当砝码,死亡一端空空如也,它不要砝码。但只要等到你找不到救命稻草的那一天,它就轰然下沉,势不可挡。

    rb作家太宰治在晚年中写了一句话:“我本想这个冬日就死去的。可正月里有人送了我一套灰色细条纹的麻质和服作为新年礼物。是适合夏天穿的和服,那我还是先活到夏天吧。”

    太宰治形容自己为人们没有将她拍死而苟活于世的一只哀伤的蚊子。

    相较太宰治,宫小缘坚强许多。虽然没人送和服温暖一下她的心,但她暂时不打算去死,因为毕业武器没爆出来,死不瞑目。

    十岁时,一个傻逼医生言之凿凿的称宫小缘是重度抑郁症患者——同时伴有严重的幻视、幻听及失眠、呕吐、厌食。这个斯坦福的医学博士固执的想要找到她的父母,固执的想要治好她。

    宫小缘看傻子似的看了医生一会儿,她不觉得自己有病,但宫小缘还是给了医生她父母的电话号码,因为她想要被爱,想要幸福。

    早已各自组成了新的家庭的父母匆匆而来,一个从瑞士飞来,一个从意大利飞来,妈妈带着不认识的叔叔和不到三岁的妹妹,爸爸带着不认识的阿姨。到了家,爸爸一边流眼泪一边剪开宫小缘手臂上的绷带,淡金色短发的瑞士女人拍着爸爸的背轻声安慰着他,同时对宫小缘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

    焦躁的徘徊着的妈妈叫走了身边黑头黑眼的意大利西西里男人,然后开始指责爸爸。

    吵到最后,爸爸红着眼睛说:“是你要的抚养权!我把女儿的抚养权让给你,你就是这样对她?把她一个人丢在中国?她只有九岁!你在电话对面哄着一个九岁的孩子自己给自己做饭?最后还烧了房子。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对我女儿的,我只知道她跑到楼下,右手还在烧着,却不打电话给医院,而是打电话给你哭着说对不起!”

    妈妈同样怒吼出声:“我只是让小缘去把煤气灶下面的煤气罐关了!我只是让她关个煤气!我也不知道她居然想着要自己去做菜,我明明警告了她。”

    “那烧伤后的植皮手术你为什么不去带她做?宫许,你的心是有残酷才会只想着挣钱?医院要多少?十万还是几十万啊?我卖血卖肾都可以给,你却一个字都不告诉我,你为什么不管她啊?”

    “小缘自己说不要做的,做植皮她就咬舌头,要不是当时麻醉了她差点咬断自己的舌头!你知道她现在为什么不爱说话?就是那次舌头没缝好,一动就痛。”

    “宫许,你就是不想交那几十万是吧?这算什么理由?大人能被孩子强迫?我知道你当时手里的钱都有急用,可你真的不能这样做啊!你就一点当母亲的良心都没有么?”

    “说得你好像有么?难道就没一个邻居告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时关手机躲起来就是不想付钱,等现在赚了点臭钱才来我面前显摆。”

    “什么叫不想付钱?我那时孤身一人跑到瑞士,瑞士没有cdma运营商,所以在机场重新办理了手机卡,国内卡就闲置起来没有用了。离婚我没有要你一分钱,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上一章 目录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