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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阳光普照，天色很好，但学校气氛却肃穆低沉，无论你在学校的哪个角落，都能听到缓缓奏响的哀乐。

    一场葬礼正在操场附近的草坪上举行。

    没有花圈，没有挽联，只有三十七口黑色的棺木，停放在草坪边上。大部分牺牲者的遗体形状凄惨，不宜观看。所以棺木都已经钉上了钉子，只有棺木前方的灵位上，写了死者的名字。

    萧晨手捧一把白色的无名花，和其他人一样，每到一个棺木前，将白花放在棺木上，然后鞠躬行礼。

    有些棺木旁有亲友肃立答谢，大部分棺木旁却空无一人。

    “真是凄凉啊，如果我死了，肯定也没有人陪伴在我的棺木边上。不知道这些先走的人，会不会感到孤独。”萧晨身边的张思成忧郁地叹道。

    “我想不会。”萧晨回答道，不过他并没有出自己的理由，他和那些亡魂交流过，他们只是一些记忆的碎片而已。

    “赶紧娶到个老婆才是正经，生出儿子来就有人送终了。我在那个世界的子没了老子管，也不知道想不想我。”陈汉生来想打个趣，却多少也被忧伤的气氛感染了。

    “他肯定吃得好穿得好，那个世界和这里比，真是天堂了。”张思成道，“不过到娶老婆，最有希望达成这一点的恐怕是李佳了，我在医院养伤的时候，天天见他去看那个叫赛琳达的姑娘。”

    “我就人不可貌相吧，越是高手越不声不响，请个救兵就可以泡上个伯爵千金，厉害……”陈汉生嘀咕道。

    萧晨继续放着花，走到杜眉的棺木前，却看到石浩在那里，双手抚着棺木，闭着眼流泪。

    他走上去拍了拍石浩道“石头，我都听李佳了。一个男人能做的，你都做了。我们没人能有你做得好。”

    石浩睁开通红的双眼，“可我一天前才对她，让她做我女朋友，我一定会保护他安全。可一天以后……，我，我对不起她啊。”

    “我们每个人的能力都是有限的，关键是尽力而为。真的，你为她亲手报了仇，她一定能够安息了。”张思成也道，“我之前一直愧疚于林教授的死，觉得别人这样安慰我都是唱高调，但是，过了很久终于慢慢接受这个很简单的道理，发觉事情来就是这样的。”

    石浩闻言点点头，突然又想起什么，他拉住了萧晨，轻声“萧晨。我听……”石浩言语间很犹豫，“你能通灵？”

    “什么？”

    石浩把萧晨拖到一边，“我听和你一起回来的战友，你学会了和死去的人对话的魔法。这是不是真的？如果你真有这样的事，能不能让我和杜眉再见一面？那时候一切都发生地太快了，太快了。我都来不及和她一个字。”

    “你可能误解了，我没法和死去的人沟通。我只是能够感受到一些他们临近死亡的片段。”

    “那就请你帮我一次。求你了，什么信息都可以。比如，比如那时候她痛不痛苦？”

    萧晨不再什么，点点头，闭上眼睛，把手捧在身前。过了一会儿手中亮起了白色的微光。石浩看着那微光，仿佛看到了杜眉的脸，忍不住又流下泪来。

    微光慢慢消逝，萧晨睁开眼睛道“一切来得太快，快到来不及有痛苦产生就结束了。她走得时候很平静，也感到解脱。”

    石浩深吸一口气，拥抱了一下萧晨，反复地道“谢谢！谢谢！”

    在季勋的棺柩前，萧晨意外地看到了莫雷。

    莫雷见萧晨将花放在棺上，微微一笑道，“刚刚我都看见了，那只是一个照明术，你瞒不过我。”

    萧晨也笑了，“死者的灵魂不该被打扰。生者需要的只是自己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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