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行成略微沉默片刻,沉声道:“时移世易,风水轮流转,吾山东士族诗礼传家c修习儒家经义,底蕴深厚人才济济,又岂是压制便能压得住的?”
崔敦礼微微摇头,叹气道:“话虽如此,可这次若非房二郎从中作梗坏了赵国公的好事,怕是兄长争不过那韦琮”
张行成一愣,问道:“你是说房二郎现在站在咱们这一边?”
崔敦礼道:“房氏一脉出自齐州,于我山东士族纠葛不清,天然便是山东士族的一份子。纵然房相以往从未表明立场,可是你看他执政十数年,何曾有过打压山东士子的先例?朝堂风向如此,陛下心意如此,即便是房相,亦要明哲保身,待到时机一至,自然有所倾向。难不成兄长还以为今日朝堂之上房二郎的胡搅蛮缠乃是无意之举?呵呵,那兄长可就大错特错,小弟整日里与房二郎同衙为官,对于他的心性能力再是清楚不过,这位表面看上去是个混不吝的棒槌,却从未做过吃亏之事,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人家心里头有数着呢”
有数
张行成默然,他是真没看出有什么数,那厮好像就是要看杨篡不爽而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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