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想着,忽然想起那件事,连忙说道:“二郎留步!”
“呦呵!给你脸了是吧?刚才说自己没事儿,这会儿听得二郎说话了,就想要讹诈一番?”
旁边的家将上前怒叱。
“不是不是”
青年吓了一跳,忙道:“二郎,小的有要事相告,寻医问诊是肯定不敢劳烦二郎的,只是这消息很重要,那个啥您若是觉得有用,随便赏几个钱给小的买顿就喝就好,若是无用,您就将小的当个屁放了”
房俊有些好奇,瞅瞅天色尚早,一时半会儿的也不甚着急,便问道:“那说来听听。”
青年道:“是关于奸细的,小的在十里坡有一个相好的婆娘,以前是青梅竹马的表亲前些时日她家相公病死,小的前去帮衬着料理,无意间发现了奸细的行踪。”
房俊心里一跳,肃然问道:“此言当真?”
青年道:“绝无半句假话。”
房俊眯了眯眼,道:“吾房二之为人,相比你也有所耳闻,若是此言当真,算你大功一件,赏钱绝对不少。可若是敢诓骗于某”
“不敢不敢!”
青年心花怒放,连声道:“谁不知房二郎义薄云天?绝不敢有半句谎言!”
娘咧!
当真是时来运转,挡也挡不住!
刚刚在长孙武那里没得着好处还闯了祸,谁知一转眼就碰上房俊这个财神爷,这位出了名的出手阔绰挥金如土,这是老天保着咱发财啊
延平门。
长孙武将那辆马车喝止,手掌心儿按着腰刀缓缓上前,一双眼睛盯着头戴斗笠的车夫,问道:“哪里人?”
“回军爷的话,小的城北十里坡人氏。”
车夫回道。
长孙武越瞅这人越是可疑,天都快黑了,正常人哪里还会戴着个斗笠?想要将那青年拽过来与这人对质,一回头,才发现那青年居然不知何时跑了
“娘咧!”
长孙武骂了一句,盘问道:“进城做什么?”
那车夫指了指身后的车厢,道:“家里娘子染病,想要进城求医。”
“染病?”
听了这话,长孙武心里一跳,忙问道:“什么病?”
车夫平静道:“腹泻不止,人眼瞅着就撑不住了,军爷行个方便,让吾等趁着天黑入城可好?若是晚了赶上宵禁,就白白耽搁一宿,怕是熬不住。”
长孙武吓了一跳,腹泻不止,你特么还想进城?
这时候他本该赶紧让这辆马车走的远远的,既然是腹泻不止,那就是疑似疟疾,这等病患岂能让他进去长安城?若是因此导致疟疾在城内蔓延,他长孙武就得诛九族!
唔,诛九族大概不至于,毕竟族中还有一个长孙无忌呢,想必陛下不会因此就将文德皇后的亲族诛杀干净但是他长孙武满门抄斩却是必须的。
可是此刻他已经对这个斗笠男人起了疑心,怎看放他离去?
万一这人真是奸细,他自己升官发财的日子可就不远了!
斟酌一番,长孙武觉得值得冒险。
疟疾而已,也不一定沾上边儿就将自己给传人了,有什么可怕的?
为了上官发财,长孙武咬了咬牙,冲身后的部下一挥手:“你,上车去检查一番!”
“”
那位部下惊得张大嘴,讷讷道:“这这这队正,这可是腹泻不止的病人啊,谁知道是不是疟疾?万一小的可就完蛋啦!”
长孙武怒道:“说什么浑话呢?咱们是守卫长安的卫士,保卫京畿之安宁乃是神圣之职责,可同时亦是大唐之兵卒,护卫一方百姓平安,亦是职责所在,万死不辞!若是这家病人真是疟疾,放入城内必然祸害了满城百姓,可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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