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招股,每一处盐场分为百股,每一家上限为三十股,每一股低价为一万贯,有意者可自行竞价,在纸上填写自己的心里价位,价高者得。”
场内顿时哀嚎一片。
又是自行竞价,又是价高者得!
这一招实在是太损了呀
现在房俊的这个竞拍的招数早已广为流传,其中的并不深奥的玄机自然众所皆知。价格给的低了,自然是得不到这个股份;可若是给的高了,往往会变成冤大头。总之,只要你想得到盐场的股份,就必须给出远远高于实际价位的数额。
不过这低价尚算良心,并不是高的离谱。
每股万贯,每块盐场的总价就是最低百万贯,对于一个年产盐不低于十万斛的盐场来说,的确不贵。须知这盐场若是当真按照房俊所言毋须薪柴熬煮,那就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长久买卖,子子孙孙都受用不尽!
当然,想要以低价购得股份肯定是不可能的
很快,自有华亭镇的官吏手捧着一份份“竞标书”分发到诸人手中,待其填好数额之后,再行收缴。
诸人左看右看,犹豫不定。
顾煜心中感叹,房俊的这一手竞价招标玩了好多次,但是每一次都能产生很好的效果,不得不服。
他坐在第一排,与房俊相距不远,此时朗声问道:“敢问大总管,若是盐场的产量未足您所说的十万斛之数,又当如何?”
场内陡然一静。
房俊面上带笑,看着顾煜说道:“本侯给各家的请柬,这位兄台可曾见到?”
顾煜亦是笑容满面,拱手说道:“自然是见到的。”
房俊点点头:“请柬之上,本侯已经说明,若是不足十万斛,自有本侯按缺额填补,就算是补不上盐,也自会补足钱财,兄台可曾见过这句话?”
顾煜言语恭敬,神情却是不卑不亢:“在下自然见过这句话,可是在下尚有疑问,空口无凭,在下要如何相信大总管的话语呢?您是大总管,华亭镇是您的封地,吾等巨额钱财拿出去,若是您届时食言,吾等除了白白损失之外,却是无计可施,这不公平。”
此言一出,原本就肃静的场内顿时落针可闻。
不少人心中叫好,固然是顾家大郎,仗义执言,丝毫不惧房俊的官威,不愧是“江南四大公子”之首!
大家之所以犹豫,便是对于这一点的担心。
万一到时候房俊耍赖,谁能拿他如何?
可道理归道理,在房俊的威震江南的名声面前,却是无人敢提出质疑!
这相当于裸的打脸,公开质疑房俊的人品和威信,谁敢不考虑后果?
裴行俭等官员勃然大怒,就待发声训斥。
房俊微微抬起手,将身边的官员制止,双眼看着顾煜,淡淡说道:“出去!”
顾煜愕然。
他以为自己出现幻听,让我出去?
我可是顾家的长子嫡孙,未来的顾氏家主!
你敢让我出去?
难道就丝毫也不忌惮顾氏的影响力,要如此羞辱顾家?
顾烛豁然站起,双目喷火的瞪着房俊,咬牙道:“你说什么?”
房俊岂会怕他?淡淡的重复一遍:“滚出去!”
顾氏兄弟一瞬间脸面血红!
滚出去!
这是何等羞辱的词汇?
已然是将顾家的脸面狠狠的剥下来一层,然后丢在地上再狠狠的踩上几脚!
场中一片哗然
这房俊是吃错药了吧?顾煜只不过是质疑了一句,你就要如此羞辱人家?没错,顾煜的质疑是打了你的脸面,但是也不至于就要与顾家不死不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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