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悖。”
萧瑀目光闪烁并未出言打断。
褚遂良也没等萧瑀发问自顾续道:“……如今晋王帐下宇文士及在外、崔信在内关陇勋贵与山东世家以成彼此竞争之势若无意外他日晋王成就大业这两者便会瓜分最大的利益您以及您身后的江南士族必然遭受打压。如此何必施驱虎吞狼、借刀杀人之策?”
萧瑀的智慧自然母须多言能够从一个亡国皇子潇洒从容的混迹大隋朝堂直至走到大唐宰辅说一句当世人杰亦不为过。
他只是某一些时候一叶障目看不清楚得了褚遂良的提醒已经醍醐灌顶完全醒悟。听到“驱虎吞狼”“借刀杀人”这两个词脑子里已经瞬间了然且很快便出现了如何设计以及种种可能……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得不赞叹褚遂良一句此人虽然并无大智慧担当不起一国宰辅之重任但做一个查缺补漏、出谋划策的谋士却是绰绰有余。
怪不得之前太宗皇帝对待一个白身的褚遂良如此宠信看重一直予以提拔并赋予重任让他留在身边参赞要务。
如果此计能成不仅可以一举扭转“两边不讨好”的困境反而彻底交好两边无论最终晋王成事还是自己重回陛下身边地位、话语权都将大大提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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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啊。
……
当晚大军宿于昭应境内。
褚遂良洗漱一番用过晚膳站在营帐门口眺望夜幕之下苍茫的骊山心潮起伏片刻转身回到一张简易的书桉之后研墨提笔写就一封书信而后吹干墨迹装入信封之中掏出火折子吹燃将一块蜜蜡烤化以之封口又掏出自己的铜印摁在上边。
一切完备之后将跟随自己多年的仆从叫进来。
“这封信你收好明晨拔营之时趁着兵卒换防、营内杂乱你偷偷潜出去隐匿于骊山之中或是等到大军启程或是你自寻路径务必在十日之内将这封信交到李勣手中。”
吩咐完他又面色凝重的叮嘱道:“若出现差错无论如何要先毁掉这封信绝不能落入他人之手否则非但吾难以幸免整个钱唐褚氏都将遭受牵累大祸临头。”
仆从知道褚遂良这两年连连背运、危机不断此时偷偷与李勣联络必然事关重大不敢怠慢接过书信躬身道:“恳请家主念在奴婢这些年忠心服侍的份儿上若是奴婢有何不测多多关照家中妻儿来生来世当衔草结环以报。”
似他这样的家奴生死皆操之于主家若敢背叛或许能逃脱一时但家中妻儿、亲卷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更何况他生下来便是褚氏的仆从一生一世也只能效忠褚氏不敢也不会背叛。
生死事小若是不能完成家主的嘱托那才是大事。
褚遂良缓缓道:“此事若成必然记你一功准许你脱去奴籍携带家卷前往褚氏在外地的商铺任事子弟可入褚氏族学。”
仆从激动跪地连连磕头:“家主放心即便是赴汤蹈火奴婢也定会将这封信交到英国公手中!”
子弟可入褚氏族学那是为褚氏立下大功才能有的待遇而一旦进入族学便是与褚氏嫡支子弟成为同窗日后学成必然成为褚氏所仰仗的心腹。
对于一介仆从来说可谓一步登天。
褚遂良和蔼的拍拍他的肩膀温言道:“去吧时刻小心不能疏忽大意。”
“喏!”
仆从起身走出去返回住处做准备只等天亮换防之时趁乱潜出军营。
褚遂良送走仆从一个人将书桉上的笔墨纸砚收拾好回身在床铺上躺着却毫无睡意辗转多时反倒越来越精神干脆起身走出营帐在附近散布。
眉毛紧锁心事重重。
他白天劝说萧瑀要做好两手准备向陛下递交投名状的同时消减山东世家的力量、打压宇文士及但是他自己却深陷泥潭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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