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夺。”
李承乾一听,这说来说去的,不还是“甩锅”么?
不过也不得不承认,这招还真是好使啊,这“锅”甩来甩去的,居然就甩到父皇头上去了……
李承乾颔首道:“如此甚好。”
又在此叮嘱李君羡,道:“此事事关重大,将军当知晓轻重,所以无比严加审讯,宁抓错十个,也绝对不能放过一个!”
并非他心狠暴戾,也明白这样做搞不好会牵连无辜,但是与皇族之名誉相比,一两个无辜之人的性命,实在是微不足道。
这件事一旦泄露出去,李唐皇族只怕就要被历史所铭记,哪怕是倾尽黄河之水也无法洗清。
毕竟当今世家门阀,可都有偷偷记录时事之爱好,一经记录,便载于文牍,传承千年亦是轻而易举。
总不能事后对于各家严厉搜查,但凡有此类文字尽皆烧毁问罪吧?且不说那样做根本不可能烧毁所有文字,单单牵连之广、为祸之重,那可比眼下有可能冤枉几个无辜之人严重得多……
李君羡起身道:“末将这就去办!”
当即告辞离去。
他之前审讯,只是将与此事有直接瓜葛者抓捕,却不敢将事情扩散。眼下得了太子的命令,自然可以毫无忌惮的放手去做,务必将所有知情者都抓捕起来,杜绝此事外泄。
如何处置这些人那是太子需要头疼的,可是能否杜绝事情的外泄,却是他的责任……
李承乾又对李元嘉道:“至于宗室这边,还需要大宗正予以安抚,切不可闹出乱子。”
李元嘉心中为难,却也知道推脱不得:“殿下放心,微臣定当尽力。”
既要安抚各家不能闹事,还不能向其说明原委,以宗室亲王那样嚣张跋扈的做派,这可不是个容易完成的任务。
等到李元嘉也离开,殿内就只剩下李承乾与房俊两人。
李承乾领着房俊来到一旁的花厅,让人奉上香茗,又将侍女斥退,这才饮着茶水,对房俊歉然道:“二郎莫要怪罪孤,非是孤非要将你牵扯进这一滩浑水,实在是以孤眼下之处境,不得不为之。”
房俊理解李承乾的为难,颔首道:“殿下不必如此,此乃微臣之本分。”
这种事的确非是他这种外臣可以参预,但是李承乾身为太子却跑不了,哪怕锅甩得再干净,这也在他权责之内,无可逃避。
但是李承乾的处境实在是太尴尬了,因为李二陛下的不信任,导致宗室之内对他的抵触情绪非常打,简而言之,就是难以服众。
无论他在这件事情的处置方式如何,都会有人反对。
可以想象,一旦这件事在宗室内部传扬开,李承乾所要遭受的诘难会有多大,而将房俊拉上,凭借房俊的威望和权力,那就没有几个人敢公然跳出来指摘李承乾。
身为太子,负有监国之权,却要将臣子推到前面做挡箭牌,可以相见李承乾心里有多么无奈和窝火……
见到房俊予以理解,李承乾也松可口气。
若是因此导致房俊心中不满,甚至进而离心离德,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可话说回来,自己这么做不仅仅是为了颜面,更是为了稳固皇族,进而稳定关中,毕竟眼下这个时候,一丝一毫的混乱板荡都不可滋生。
不然后果堪虞……
李承乾又问起眼下最重要之事:“崔敦礼尚未有消息传回?”
距离崔敦礼前往吐谷浑牙账谈判已然有多日,然而却入石沉大海一般,全无半点消息传回,令朝野上下担忧不已。
一旦吐谷浑反叛,很有可能直接翻越祁连山入侵河西走廊,甘、肃、敦煌、玉门等重镇将直面吐谷浑兵锋,甚至吐蕃亦有可能参预其中。一旦河西诸郡被侵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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