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说得一套一套的,说到底不也是因为殿下掌控不了皇室,所以才会出现这种局面?”
“……”
李元嘉气得差点掀了桌子,若非面前这位是房俊的话……
深吸口气,摇摇头道:“你怎么说也好,事实就是如此。另外,本王奉劝二郎一句,不要轻易对一位统兵大将下手,除非有十拿九稳之把握,否则一旦遭到反噬,后果不堪设想。”
房俊嘴上不以为然,心里却也知道反省,这次的确是莽撞了。
如果李二陛下坐镇长安也就罢了,没人敢铤而走险、冒天下之大不韪,然而眼下之局势却是关中兵力空虚,一旦柴哲威害怕自己军权、爵位尽皆丢掉,甚至有可能被打入天牢治罪,从而拼死一击……
且不说柴哲威之结局如何,这个责任无论是房俊亦或是李承乾都无法承担。
无论是桀骜不驯的关陇贵族,亦或是虎视眈眈的江南士族、山东世家,甚至于贼心不死的李元景,谁会放弃这样一个千载难逢的时机?说不定下一刻便是整个关中烽烟四起、兵连祸结,一举击溃大唐之根基……
见到房俊不说话,李元嘉也知道他听进去了,便又劝诫道:“无论何时何地,面对何等局势,最为重要的一点便是稳一稳,再稳一稳!别信什么兵贵神速的鬼话,朝堂之争非是战阵冲杀,唯有稳住自己的阵脚,不冲动、不犯错,才能够立于不败之地。贸然出手的结果,往往便是稍有疏忽便被敌人抓住痛脚,从此一败涂地,再无翻身之机会。”
房俊叹了口气,举杯道:“听殿下之言语,此番的确是某鲁莽了一些,这杯酒敬殿下。”
李元嘉心中顿时一松,笑道:“二郎能听得进去就好。”
举杯相碰,一饮而尽。
这回轮到房俊执壶,将酒杯斟满,又举起来,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以往某不大瞧得起殿下,心中愧疚,谨以此杯,表达歉意。”
李元嘉愈发高兴了,这个棒槌小舅子何曾在自己面前低过头?当即举杯,又一次饮尽。
房俊又斟酒……
李元嘉连忙以手覆住杯子,道:“本王酒量不济,可不敢这么喝……”
房俊却将他的手吧啦掉,执壶往杯中斟酒,不悦道:“这叫什么话?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咱们郎舅以往可没有这般心平气和的坐一起好好喝几杯,今日难得这么一个机会,总不能三杯下肚就就此罢休吧?”
李元嘉苦着脸,只得任由他将酒杯斟满,然后举起捧杯,喝了下去。
刚刚将酒杯放在桌上,房俊便再次执壶斟酒……
李元嘉忙不迭道:“本王酒量比不得二郎,到此而止,可否?”
酒量再差也不至于这两杯就顶不住,可他素知房俊之酒量冠绝关中,等闲无人可与其一较高下,这么喝下去,自己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房俊却不容推脱,将他覆住酒杯的手再次打掉,一脸不爽道:“殿下可是瞧不起某?此地非是朝堂,你不是亲王,某亦不是臣下,咱们不论官职爵位,只论亲情交情。”
酒杯被斟满,李元嘉一脸愁苦。
这厮话已经说的明白,虽然接受了自己的解释,也认可了这个结果,但是心中却依然不爽。所以这会儿就只是小舅子跑到姐夫家中喝酒,若是不陪好了,那就别怪他发飙。
论起爵位官职,房俊若是无礼,那就有失体统。、
可小舅子跟姐夫喝酒,若是喝不爽的时候发脾气……即便是皇帝也管不得。
李元嘉苦着脸,不得不又喝了一杯。
这会儿心底着实后悔,若是王妃这在里好歹也能给自己挡一挡,这个棒槌固然横行无忌,可对于王妃还是非常尊敬的,结果先前王妃多喝了两杯,早早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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