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呆愣愣的站着,想要插花却寻不到机会。
想他好歹也是世家子弟,父亲更是曾为首辅,但平素手里有个万八千的都觉得阔绰得很,置办一处宅子往往也不过靡费几万贯,这等开口闭口便是十数万的话头,他如何接的过?
心里既是郁闷又是泄气,这差距有点大啊……
不过也更加坚定了跟着这伙人走下去的念想,比起自诩根深蒂固的关陇贵族来,这些人显然更有朝气。
船舱里的厨子已经在准备午膳,船队一路疾驰,不久便到了汇入黄河之处,船队渐渐减缓速度。
黄河自北方一路奔腾咆哮而来,到了此处来了一个大转折,折而向东,使得此处河道虽然宽阔,却水流湍急。
正对着黄南南来的关山之上,潼关的城楼影影绰绰,就在渭水入黄河的最后一段水道上,设置有拦河关卡,搜索来往渭水的船只,保障关中安危,不宽的河道上密密麻麻沿着右岸停满了等待过关的船只。
水师船队则在这些船只的艳羡惊异之下径直向前,抵达拦河关卡之前。
数艘庞大的楼船停在河道上,无数小船自河道中穿梭往来,船上穿着皂色吏服的官吏呼呼喝喝,忙碌的检查着过往船只,见到一队尖头白帆的战船气势汹汹驶来,不敢怠慢,急忙分出去几艘小船就待上前检查之后放行,却又被楼船上红绿亮色小旗打出的旗语叫停。
官吏站在小船上一脸疑惑,守将居然要亲自检查?
看来这战船上载着大人物啊……
船队缓缓行至关卡之前,降下风帆,抛下铁锚,船身稳稳当当的停驻,须臾之后,远处一艘官船迎面驶来,到了近前靠上来,一行人站在甲板上向着这边张望,有小吏将跳板抽出来,就搭在战船的船舷上,意欲登船检查。
房俊与李泰也走上甲板,杜荷紧随其后看热闹,几位公主则在舵楼内兴致盎然的向外张望。
甲板上早有水师和右屯卫的兵卒顶盔掼甲严阵以待,见到房俊摆了摆手,便有几人快步冲上前去,双手搭在跳板上,两膀一较劲,硬生生将跳板给掀了下去,跳板上已经就小吏向这边攀爬,只爬到一半陡然跳板的一头被掀开,直直的往河水里掉去,几个小吏来不及反应,“噗通噗通”下饺子一般也跟着摔进河里,嘴里吱哇乱叫,扑腾不休。
好在既然是河道上的官吏,都是会水的,倒也无溺水之虞……
可是这一举动却使得岸边停靠等待过关的船只一片哗然,一瞬间几乎所有人都各自涌上甲板,向着这边兴奋的张望。
这潼关水道历来被称作“鬼门关”,倒不是有多么凶险,实在是因为几任潼关守将都是油盐不进的主儿,盘查极为严厉,别管你是哪家商号、背后有何等大人物撑腰,只要运输贩卖的货殖稍有逾距,轻则罚款抄没,重则直接拿下入狱,什么情面也不讲。
似这等胆敢将上船检查的官吏直接掀进水里的,绝无仅有。
水师大多在东海一带航行,内河的商船几乎见不到,所以对于床头悬挂的龙旗感觉很是陌生,不过到底有识货之人,兴奋的大呼小叫:“是水师啊,皇家水师!”
“可不是嘛,你瞅瞅船上站着的,是不是房二郎?”
房俊名闻天下,这些商贾皆是常年往来关中的,不少人便曾见过房俊,这时候人大声嚷嚷,定睛一看,还真有些像……
便有人幸灾乐祸:“哈哈,娘咧!这潼关守将一个个的都特么油盐不进,平素嚣张得不得了,今日算是遇上杠头了吧?若是敢对房二如对咱们那般蛮横,怕不是得崩掉一颗大牙!”
这边穿上,李泰蹙眉道:“不过是依律检查而已,何必大动肝火?”
对于房俊的过激反应有些不解。
房俊则站在船舷处,身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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