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十章 口径(第2/3页)  战国野心家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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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之前,适说,这是阐述的方向,这一点如果搞不清楚,基调没有定好,那么后续就会有一系列的问题。”

    “子墨子曾言,上古之时,十人十义、百人百义。现如今我们墨家也有自己的义,天下别家也有自己的义,这个义就是做事的标准、评定是非的标准。”

    “我们的义很多,但重点就是利天下,这是墨家诸义之首。”

    “这个诸义之首,就像是树木的根、灯火的芯。”

    “这个……曾言,侯主侯伯,侯亚侯旅。主者,家长也,本意是灯之心也、木之根也。”

    “所以,各家学说义的根基,便可称之为主义。主义为根,其余为枝叶;主义为心,其余为烛光;主义为长,其余皆是旁支。”

    “我们在阙与君这件事上的态度、评价,一定要符合我们的主义。”

    一如同志那个词借用了晋文娶赢女一事中的“同心同德同志”,用在墨家之内毫不违和一样。主义这个可以追溯到的词汇,胡非子稍微一说,在场诸人纷纷点头,觉得这个词用的极好。

    如索卢参,他本身年轻的时候就可以歌唱,而且主的本意本来就是火把和灯芯的意思,胡非子一说“侯主侯伯,侯亚侯旅”的时候,他就理解了这个主义的本意是什么。

    带着之前对秦地变革以至于“上下同利对外扩张人皆好战”的警觉,胡非子转达的适的这番话,让他顿时明白过来了适的意思。

    点头称是的同时,心中也在感叹,心想当年子墨子认可适的根源,只怕就在于他在一些事上能够将墨家的道义形成体系,有了一个根本的准则可以评断对错。

    又想单看这件事,自己虽然也隐约觉察到了问题,可是终究没有如适那般想的这么深。

    的确,宣义部这边的口径,必须要符合主义,不能为了一时的利益随便乱说、朝夕义改。

    索卢参心中佩服的同时,也觉得自己回到泗上之后,还是要多学习一些东西。自己离开泗上太久了,泗上的学问已经远非十年前所比,自己这一路所思所想,终究人太少。中土风华之地,一点有人引导,那么集结众义众善所完善的思想,远不是他一个人苦思所能比得上的。

    想了想,索卢参觉得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这种茅塞顿开、心灵透彻以致豁然开朗的感觉了,仔细品味着胡非子转述适说的那些话,更是有一种“朝闻道夕死可矣”的欣喜。

    胡非子又说了几句后,又拿出一张纸道“主义已定,便要以主义为依托,评价阙与君这件事的对错是非。”

    “于草原部落,阙与君私运过去的,是马镫、铁剑这些武器。既不能让草原部落的人割草晒草,也不能化解他们油腻的奶食,更不能变革草原的生产使民众得利。相反,他却是在助长草原部落的首领劫掠,而草原部落的牛羊战利品,又多归属于首领,这是让首领得利,让草原部族的人伤亡,并未得利,反而要忍受征战之苦。这是不对的。”

    “于中土天下,中土的制度、生产已经远胜于草原,是符合乐土此时的,至少也是更接近的。草原的制度是违背此时天下利益的,所以让草原武力强盛就是违背了利天下的基础。”

    “于赵地每个人,这些胡人若是南下,必要掠夺人口、粮食,这对他们是不利的。”

    “况且,一旦胡人势大,为了守卫自己的粮食、亲人,又需要多从军、服军役,这又是沉重的负担,更是害天下。”

    “这么说是可以的,也是符合我们主义的。但你不能说,阙与君背叛了赵国。否则的话,我是齐人、索卢参是鲁人,你们中也有楚人、赵人、宋人、越人……那我们按照那样的判断,岂不是都是背叛者?”

    “这件事的根本,是胡人与中土的矛盾。但是,你说胡人若是占据了城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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