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银币,啧啧称奇道:“你们要发财了。按着规矩,这一次远航你们的奖励可是不会少的。有功则赏,赏多少?”
庶归田摆摆手道:“还行。这一次带回来的黄金白银和一些夷狄货物,五分之一归我们这些人平分。日后若是组建商会,我们这些人占二十分之一的股不需要掏钱。以后真要是组建商会贸易,我们这些人都可以优先做船长的。”
赶车之人啧啧道:“了不起。了不起。可比你哥哥姐姐他们赚得多了。”
庶归田点头道:“多的多。可在泗上不能买地,在南海买地又雇不到人种,这些钱要么投到作坊里,要么就入股那些海外贸易的商会。”
赶车人想到了什么,说道:“对了,你回来的正是时候。你哥哥休假,你姐姐也从楚地回来了,家里人聚的齐,你爸一定很高兴。你回来后,有什么打算?”
庶归田指了指自己带着眼罩的眼睛,半开着玩笑道:“我的一只眼睛已经献给了利天下的大业之中。剩下一只眼睛,我想留着做我自己喜欢的事。”
“喜欢的事?”
赶车人心想,你还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去岁的会上已经说了要将利天下之业进行到底,到时候免不得要征召,就算是完成了役期的到时候只要命令下达就得去,哪怕是去了南海也一样。
庶归田不再说这个话题,想要绕开这个话题,于是指着车上的货物问道:“怎么,你这是开了杂货店了?”
赶车人笑道:“哪里是我的?这不是村社里的人嫌弃买卖麻烦,又觉得让别人买卖不如大家凑些钱,一起进些大家合用的,这样要便宜的多。村社便成立了一家杂货社,我就是个赶车的,哪里能是我的呢?”
庶归田翻了翻身边的货物,看着一捆幅度比起以前宽了将近一倍的棉布啧啧道:“这才几年,现在能织出这么宽的布了?”
“嗯,今年才开始有的。听说是制械所出的新织机,比以前真是便宜了许多。不过棉花的价还好,就是这几年村社必须要缴纳足够的粮食才能种植棉花什么的,若不然今年种棉花可是要赚许多。”
赶车人说起村社的事,脸上便洋溢出了笑容,虽说粮价有点贱,可这几年村社的日子过得还是越来越好的,合作的造纸作坊再加上新开垦的土地,以及马拉的割穗机器的使用,都使得粮食的生产变得轻松了许多。
棉布的价格比以前降了一些,璆琳窗已经逐渐成为沛邑附近村社能用得起的奢侈品,上面除了强制要求各个村社保留一定亩数的粮田之外,并没有强制太多,也不需要征收大量的粮食。
庶归田看着马车中的璆琳窗,询问了一番价格之后,称奇道:“比起以前又便宜了许多?”
赶车人笑道:“你不知道啊?沛邑新建了一个大作坊,可多人在那里做工了。这个作坊奇怪的紧,说是用铁矿还有盐什么的就能做烧璆琳的碱。报上说,越国那些在海边烧海草灰做碱的贵族都急了,价压得太低,那边就只能压榨他们的做活的人,好像大上个月还有一次起义呢,砸了好几家烧海草灰的作坊,说要请求越王要恢复旧制使得各有其田。还有一些人则是起义后逃到了咱们这边,咱们这边还和越国交涉呢,痛斥他们害民,舟师和越国打了一仗,使得那些起义的都过了江跑到了咱们这边。”
庶归田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用铁矿还有盐什么的就能做出碱,但这些年泗上千奇百怪的东西太多,他已经是见惯不惊。若是想知道,大可以去问他的小叔,然而他并没有兴趣,只是在琢磨……这些璆琳、瓷器、铁锅什么的,若是能够卖到他回来的那个地方,可是能换回不少金子。
至于赶车人道听途说来的故事中隐藏着多少血泪、多少绝望和多少新旧之交的苦难,他其实并不关心。
他觉得自己和父亲不一样,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