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可能深入其中。
向里面深入的时候,偶尔也会经过几个村社,村社的人都外来者都相当警觉。
这些村社大多都是逃亡过来的民众聚居而成的,还保留着浓浓的村社残留,村社自治,土地归公定期分配,春秋时候的村社气息极浓。
在大泽中转了一日,徐弱大约明白过来临走之前适的那番话。
这里工作的重点,和新郑完全不同。
新郑是土地重新分配的问题,那是民众关心的。
而这里……恐怕还轮不到土地分配的问题,而是最基本的政权都没有,想要在这里立足……原本很难。
但若是墨家可以支援,递送货物,却可以仿一下当年泗上初建时候的模式,以建设为主。
先做到自给自足,然后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依靠商船和外部沟通,取信于民,建为根据,再谋他事。
徐弱想,按照墨家的矛盾之说,新郑的主要矛盾是贵族和庶民的矛盾;而云梦泽中的矛盾,则是民众生存和残酷自然的矛盾。
有了这样一个初步的判断,等真正见到隐藏在云梦泽中的安陆起义的那些民众之后,徐弱更是确信。
说是千五百人,实则比千五百人要多的多。但是青壮男性也就千人,还有老人孩子女人。
衣衫褴褛,面色枯槁,虽然里面墨者还能维持着,可在里面的墨者也显然没有这种逃亡的经验,能够维持住人心不散,已然是难得。
接触之后,徐弱只用了一天时间就获得了这些人的信服。
他拿了一大包的盐,让这些退入之后一直吃不到盐的民众吃了一顿很咸很咸的鱼菜汤。
一顿盐,一个泗上来的墨者身份,便让这些人重获希望。
队伍中一共有六十多个墨者是正式的,还有十余个农家的信众,在这种地方墨家和农家不会有任何分歧——墨家和农家的分歧,在泗上周边受工商业萌芽影响严重的地区。
安抚了众人的情绪后,徐弱等人便安静等到,直到一个月后,泗上那边派来的人全部来齐。
一个标准的泗上的“县委”班子,配套的工匠,二百余习流水师,一百多正规步卒,外加两艘战船甚至还有两门铜炮。
墨家的巴蜀盐和泗上盐,基本上半垄断着楚国盐业的走私市场,各种物资的运送并不是问题。
这不是泗上草创,而是有了根基之后的发展,自是不可同日而语。
天下墨者是一家,语言虽略有隔阂,可是唱了几首众人都会唱的歌之后也便熟悉了。
云梦泽第一次墨家的内部会议召开的时候,一百多人参与。
徐弱便道:“此番前来,巨子只说,钱不是问题,物资不是问题,重要的是我们要站稳脚,使得四周逃亡的民众聚集于此,然后再往外发展。”
“我看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先解决衣食住的问题。布料全部靠外面运,这个简单。盐铁器种子,也不是问题。但是,住房、城邑、田地,一定要在一年半之内解决。”
“一年半后,我们至少要做到吃食自给;垦田有余粮。”
“而且,也不能够全靠各地支援,这里的鳄鱼、犀牛,都是上等的皮料,至少要做到我们卖出去的皮料能够换回我们穿的棉布。然后……偶尔劫掠一下封君的船只,我看并非难事。”
“这样吧,我看第一年,我们便要学学农家,贤者与民并耕而食,除了留下一部分泗上过来的义师脱产外,撤退过来的便都编在一起,先解决吃饭住宿的问题,再谋他事。”
“只要我们在这里安安稳稳,我看一两年之内,也不会有人来打扰。待这里城邑初成,再谈别的。”
他既抓住了主要的矛盾,自然想到了农家的贤者与民并耕而食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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