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账到底该算在谁头上呢?
不过封建时代,作为臣子,哪怕被昏君坑了,也只能敢怒不敢言,绝不敢有丝毫怨怼之语。
种洌道:“我等省得,而今西贼入寇,我们兄弟希望在国公帐下,略尽绵薄之力。”
“好!”
徐还猜想,种家兄弟此时前来,兴许是有求军功,重振种家声望的打算。
靖康之前,为抵御金军入侵,调西军东进抗金,在河东太原府,以及东京两地,西军损失惨重。
种家将的家底几乎全部折损,而今有机会,飘零的种家子弟自然想要寻机再立军功,重振家族声威。
“贤昆仲少年长于西北,虽父兄叔伯上阵杀敌,对抗西贼,想必多有心得经验,而今来的正是时候。”
徐还道:“北线延安府方向,折彦质正在与西贼李良辅对阵,清涧乃贵府故地,延安府想必二位也熟悉。
暂时北上,协助折彦质,如何?”
“悉听国公吩咐。”
徐还小心地观察二人神情,种家与折家乃是西北双雄,以前不相上下,彼此之间有合作,想必也有竞争。
在两宋之交的这场浩劫中,种家损失殆尽,折家则因徐还的运筹帷幄,得以保全。
境遇不同,差别明显,徐还不免有些担心,种家兄弟会不会有情绪。
看样子,还好!
徐还满意地点点头,一边招呼二人饮茶,一边随口问道:“对了,你们可了解昔日判西安州的任得敬?”
种洌笑道:“与任得敬没什么来往,但其弟任得恭曾与我在环州共事,当时相处还算不错。
但如今任家投降西贼,背叛大宋,自然是敌我分明,如同仇敌。”
徐还闻言却突然来了兴趣,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正愁没有合适人选和渠道策反任得敬,种家兄弟便登门了,而且正巧与任得敬的弟弟有交情。
“种洌啊,你还是先不要去延安府。”
“啊?国公,我”种洌陡然一惊,还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
徐还摆手道:“种洌,莫要误会,本帅是想,你仍旧与这个任得恭来往,并想办法通过他联系上任得敬。”
将门子弟,岂能不明白?
种洌心念电转,隐约明白了什么,低声道:“国公的意思是?”
“任得敬如今替西贼守卫西安州,镇戎军,此而出乃萧关要冲,你们应该清楚。”
徐还低声道:“如果能想办法策反任得敬,让他重新归心大宋,大功一件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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