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奴哥向你求证一件事情?”“何事?”见此情形,余里衍心中了然,不免明知故问,不由有些心虚。耶律奴哥轻声道:“关于契丹宝藏,陛下临终时向您交代的位置,没错吧?”“没错啊!”“是吗?那我怎么找了很久不见丝毫踪迹呢?”耶律奴哥反问道:“我听说金将高庆裔也费了不小的功夫寻找,也一无所获。”“宝藏年代久远,地形可能也有变化,暂时没找到也不奇怪。”余里衍强作镇定,敷衍回答。“是吗?”耶律奴哥冷冷一笑,盯着余里衍道:“可我又听说,契丹宝藏之事纯属子虚乌有?”余里衍心里咯噔一下,讪讪道:“怎么会?”“是吗?”耶律奴哥冷笑道:“是陛下临终和公主开玩笑,还是公主在和我们开玩笑?”“没有”“但愿没有但愿伯父回来,公主也能这样坦然。”耶律奴哥盯着余里衍再次冷笑,然后转身扬长而去。虽然余里衍嘴上否认了,但结果已经很明显。耶律奴哥的拳头紧紧握起,心中怒火滔天,等伯父回来,一定要让她们给自己一个交代。然而在此之前,唯有借酒浇愁。大同府一处酒楼,耶律奴哥很快便喝得醉醺醺,然后倒在陪酒侍女的怀里沉沉睡去。半夜,口渴难耐的他悠悠醒转,呼喊着让人给他送水,可呼喊了半天却无人应答。耶律奴哥抬起头来,床榻之上唯有自己,房间之中也没有侍女的身影,这在过去根本不可能。“不过月余,少将军已经沦落到这步田地,身边连端茶倒水之人都没了?”一个声音在房间里响起。耶律奴哥吓了一跳,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楚一个男人坐在窗前的几上,自斟自饮。“你是何人?”男人道:“我是何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少将军会成为怎样的人,想成为怎样的人?”“你什么意思?”耶律奴哥摇晃着疼痛欲裂的脑袋,警惕质问。“鸳鸯泺契丹宝藏子虚乌有,少将军大败而归的笑话已经传遍大同府。”男人低声道:“少将军颜面尽失,亲信折损,借酒浇愁,却连个端茶倒水的侍女都没有,真是可怜。”“你究竟想说什么?”“那就要看少将军想做什么了?”耶律奴哥皱起眉头,沉默不语。“少将军是打算等耶律余睹大将军回来之后,请他主持公道?”耶律奴哥还是没有说话,但男人所言恰是他心中所想。男人仿佛是在自言自语,举杯一饮后,续道:“可是会有公道吗?一边是堂堂公主、后族贵女,一边是落魄的少将军你,你觉得大将军会向着谁?何况是大获全胜,满心欢喜的时候。”“哼哼,公主又如何?总不能让三千将士冤死?”“三千人而已,换来的可是斩杀金国三万兵马,也许余睹将军觉得很划算呢。”男子悠悠道:“一场大战,大将军怎会计较一处得失呢?也许他本就知晓,甚至默许也未可知。”默许?!耶律奴哥心里咯噔一下,会吗?从涿鹿传回来的消息,伯父对此事只是哈哈一笑,仿佛丝毫不在乎难道他真的事先知情?是啊!如今他就要有儿子了,怎么会在乎自己的死活?甚至会觉得自己的存在碍事,趁此机会提前为他的儿子清除障碍。自古皇家无亲情可言,伯父本就是辽国宗室,如今又是兴复辽国,统管兵马的大将军,也许来日九五之尊并非不可能。哪怕他不知情,但肯定也会偏向余里衍和萧秋荻那个贱人,不会在乎自己。一个败军之将凭什么和公主计较?人家突袭幽州,伏击完颜希尹的计划,牺牲自己三千人马做鱼饵,又有什么关系呢?一时之间,耶律奴哥有些绝望,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弃儿。“少将军何须叹息?”这一遭,耶律奴哥心中一动,开始正视起这个莫名出现的男人。“你究竟想说什么?”男人哈哈笑道:“公子与其寄希望大将军为你主持根本不可能的公道,不如自己来当这个大将军。”耶律奴哥心中猛然一震,冷冷盯着男子道:“你是女真奸细?”“在下是女真人,只是奸细这样的称谓似乎不太准确在下奉右监军之命,前来帮助少将军不,将军!”“完颜希尹?帮我?”耶律奴哥警惕地看着男子,心中却泛起无数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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