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通知,来到厂办的时候,他明显没有心理准备,当他看到厂办里面坐着几名全副武装的警察的时候,他愣了一下,脸上露出了戒备的神情,但是这戒备的神情只持续了一秒钟就消失了。
不过,这个细节没有逃过任卫东的眼睛,任卫东心里一下子有了数,他对张二牛道:“你就是张二牛吧?”
张二牛道:“对,我是张二牛。”
任卫东道:“坐吧。”
张二牛在任卫东对面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他的脸色没有一点儿局促不安,非常坦然。
任卫东道:“张二牛,你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
张二牛道:“你们应该是警察吧?”
任卫东道:“那你应该知道我们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事情的吧?”
张二牛摇头道:“不知道。”
张二牛的神态很镇定,不过正是这种镇定才更让人起疑,通常来说,被公安人员找上门来,不管有没有犯事,都不应该这么镇定。
任卫东道:“张二牛,你犯了什么事情你应该心里清楚,希望你能认清形势,我们的政策你应该是知道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张二牛道:“可是我什么事都没犯,你让我说什么?”
张二牛的表现让任卫东知道,这是个难缠的对手,虽然他感觉凶手应该就是张二牛了,可是张二牛的心理素质太好了,而且他作案多次,都没留下什么足以证明他的身份的线索,这就给审讯带来了巨大的难度。
哪怕明知道是他,可是没有证据,没有口供,这案子就不能说破了,到了羁押期限之后,不放也得放了。
任卫东道:“张二牛,一九八七年的五月,你当时在做什么?”
一提到这个日期,张二牛的表情有一些变化了,任卫东看得出来,他似乎有一些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这是任卫东预料之中的事情,他故意只提这个日期,就是为了让张二牛产生一种侥幸心理。
因为,这个日期就是那个女高中生被拦路强暴未遂的日期,张二牛估计在想,警方只掌握了这起案件的话,那问题不会太大,就算最终认定是他所为,那也只不过是一起未遂案件,判不了太重的刑。
无论张二牛心理素质多好,但是这种侥幸心理是每个人都有的,他无论如何都会有一些松懈。
张二牛皱眉道:“八七年啊,我在保温瓶厂当工人啊,我能做什么?不就是每天上班下班呗。”
任卫东道:“五月十三号那天晚上,你在做什么?”
这一天正是那起拦路强暴未遂案发生的日期,不过张二牛不假思索的摇头道:“这么远的事情了,都过了十五年了,谁还记得?”
这样的回答不出任卫东所料,不过本来也是,都十几年的事情了,谁还记得那么清楚。
任卫东也不急,他不紧不慢的问着问题,然后宣布对张二牛采取传唤措施,带回公安局进行审讯。
在审讯的同时,任卫东派人对张二牛的住处进行了搜查。
张二牛的住处在保温瓶厂的职工宿舍,他独自居住,他在十三年前有过一次短暂的婚姻,当时他跟一个寡妇结了婚,可是那个寡妇很快就因为和他生活习惯不同,而离了婚。
在张二牛的住处,并没有搜查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一个人独居,把住处收拾得很干净,任何跟案件相关的线索都没有找到。
而审讯工作也陷入了僵局,张二牛对任何问题都是否认,或者说不记得了,总之,从对他的审讯中,得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
就在这时,任卫东得知,张二牛还有一个住处,那就是他的老家,他的老家在宝州市西郊的一个农村里,有三间砖瓦房和一个院子,跟其他农民的房子格局都是差不多的。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