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金溪乡的人?”
李仲文道:“对啊。”
渔民道:“那你们为什么收他们的?”
李仲文道:“张捕鸟,是违法行为,我们为什么不能收?”
李仲文这句话让渔民们气势为之一敛,兰老四跟他们本乡本土,看到兰老四他们吃了亏,他们当然要上来帮忙,可是他们也确实知道,张捕鸟是违法的行为。
自古以来,扬澜湖的渔民确实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张捕鸟是他们的营生之一,那个时候,人人都张捕鸟,把这看做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可是国家在十几年前就把扬澜湖一带划为了国家级自然保护区,主要保护的就是这些候鸟,还有江里的江豚等珍贵保护动物,国家也在湖区进行了大量的宣传,宣传保护野生动物的理念,严禁张捕鸟和毒鸟的行为,这些渔民当然也是知道的。
从那以后,张捕鸟的行为就从公开转入了地下,敢于张捕鸟的都是一些桀骜不驯之辈,像兰老四这样的,跟派出所所长有关系,他就有一些明目张胆,像其他捕杀鸟儿的人,一般都是在晚上干这种事情,白天就张捕鸟的倒是不多。
渔民问道:“你们是什么人?管理处的吗?”
苏星晖摇头道:“我们不是管理处的。”
渔民道:“不是管理处的,管什么闲事?”
苏星晖道:“对于违法行为,人人都有义务和权力管这个闲事。”
这时候,兰老四也缓过气来了,他喊道:“乡亲们,别跟他们废话了,外地人跑到咱们金溪乡来欺负咱们,上去,打啊!”
这时候,从那几个观鸟爱好者里面传出一声喊声:“你们不能打人。”
苏星晖转头一看,看到发出喊声的那个观鸟爱好者正是昨天在小吃店里遇到的那位祥佳县的年轻人,他不由得微微一笑,向他点了点头。
兰老四的喊声颇具煽动性,那群渔民有些意动,想要上去打人,可是旁边的观鸟爱好者人数也不少,而且这张捕鸟毕竟是违法行为,这让他们也有一些犹豫。
兰老四又喊了起来:“给我打,打死了有我兜着,我表哥是派出所所长,他姐夫还是县公安局的副局长呢,怕个鸟!”
就在气氛紧张得像一个火药桶,一点就着的时候,几声尖厉的刹车声传来,几辆车停在了附近的湖堤上,从车上下来一个人,大声喊道:“你们别胡来,这是县长!”
县长?所有人都看向了苏星晖,他是县长?
还没等他们回过神来,便看到那几辆车上下来好些人,连皮鞋也顾不得脱,一个个跌跌撞撞的跑向了这边,为头的好像是乡里的张记,后面跟着几个警察,为头的一个不正是派出所长穆兴发?
在所有愕然的眼神中,这群乡里的干部冲向了人群,几个警察奋勇争先,将那些渔民和观鸟爱好者都推到了一边,然后护在了苏星晖和李仲文身前,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
一起跑来的沈浩向金溪乡的张记介绍道:“这位就是苏县长了。”
那一天苏星晖来得急,崇津县没什么准备,再加上那天中午的接风宴不欢而散,因此崇津县连给苏星晖的中层干部见面会都没开,张记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苏星晖。
张记当然也听说了苏星晖罢宴的事情,他也知道,苏星晖跟袁义福注定尿不到一壶去,可是这并不代表他就能怠慢苏县长,更不代表他能眼看着苏县长有危险而无动于衷。
刚才沈浩开车到乡政府去报信,说是苏县长去收救鸟了,张记便知道事态比较严重,他当然知道这一带的渔民张捕鸟的有不少,而且这些人都是桀骜不驯之辈,胆大妄为,什么事情都敢干,要是他们出手不知轻重,把苏县长打出个好歹来,那他这个乡党委记也就不用干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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