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你丈夫闹别扭了?”
王柳突然低下了头哭了起来,苏星晖道:“这怎么还哭了?王柳同志,我跟你说过啊,两口子吵架不过夜,你别离家出走啊,离家出走最伤夫妻感情了。走,我送你回家去。”
可是王柳把双脚放在了长凳上,双膝弯曲着,头埋在腿上,哭得肩头一抽一抽的,苏星晖觉得有些不对头了,他沉声问道:“你怎么了?”
苏星晖问了好几遍,王柳都不回答,只是哭,苏星晖道:“你别是跟你丈夫打架了吧?”
王柳这才抬起了头,在月光下,苏星晖看到她的左脸上一片淤青,王柳抽泣着说:“他打我了!”
苏星晖道:“他为什么打你?”
王柳抽泣着说了好一会儿,苏星晖这才听清楚,原来王柳的丈夫肖新林每天只知道在家打游戏,什么事都不干,今天王柳心情不好,气不过,在肖新林打游戏打得最高兴的时候,一把把电源给拔了,肖新林站起来就是一拳打在了她的脸上。
王柳当时就哭着跑了出来,在街上坐了半天,心里害怕,她也不知道该找谁,她娘家在王家大屋呢,她也不想给娘家打电话,她不想让父母知道自己过得不好。
于是,她只好给苏星晖打了电话。
苏星晖一听心中好笑,这两口子怎么还跟小孩一样?这肖新林也是三十岁的人了,活脱脱就是后来的瘾少年啊,王柳也是,她难道不知道男人最讨厌的行为就是女人拔电源吗?这电源一拔,友谊的小船都是说翻就翻啊。
不过这事还是肖新林的责任更大,他一个大男人,成天玩游戏不干活不说,还打老婆,这也太不像话了。
苏星晖道:“这事是你丈夫不对,不过你也不能呆在外面,你女儿还在家呢,你丈夫这样,估计也不会管你女儿,你看在你女儿的面子上,也该回家去了。”
这事虽然是肖新林的不对,不过苏星晖还真管不了,清官难断家务事,要是他在这晚上跟王柳一起去他家把肖新林批评一通,第二天这事就不定传成什么样呢,因此,苏星晖也只能劝王柳,先把她劝回家再说。
王柳看着苏星晖道:“苏县长,这日子我过不下去了,我要跟他离婚。”
苏星晖道:“王柳啊,离婚这两个字可千万别轻易说出口,你们都有孩子了,为孩子着想,也不能轻易离婚,而且按你说的,你丈夫也不是个坏人,就是爱玩了一些,这属于一种不成熟的表现,随着他的年龄越来越大,他应该会越来越成熟的。”
王柳道:“可是我跟他已经结婚好几年了,他一直都是这样,从来没变过,我真的受不了了。”
苏星晖没想到,王柳这样一位表面光鲜亮丽的女播音员,她的生活居然如此不幸,怪不得她经常晚上一个人呆在大街上呢。
对于肖新林这样的瘾少年,说实话,苏星晖也没什么好办法,人家也不犯法,只不过是贪玩而已,但是他知道,这样的婚姻有多不幸,跟这样的人生活在一起,简直就是遭罪。
但是苏星晖现在也不可能劝王柳离婚,中国人的传统都是劝和不劝分,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嘛,更何况他是王柳的男上司,他劝王柳离婚,那很容易被别人认为他是别有用心。
苏星晖道:“不管怎么样,你今天晚上先回家吧,你女儿不定哭成什么样了呢。”
王柳叹了一口气,掏出手帕擦了擦眼泪说:“行,苏县长,我听你的,我回家去,不过我还想在这里坐一会儿。”
苏星晖松了一口气,王柳终于答应回去了,那他就在这里再陪着她坐一会儿吧。
王柳看着天上的月亮,她的眼神痴痴的,她曼声吟道:“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时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
王柳吟的是苏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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