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因为他绞尽脑汁都想不明白,放弃洞烛司权势滔天的官职跑去当编撰官,究竟是藏着什么暗招,属于哪一招妙棋。
就是因为想不明白,他才觉得高深莫测。
冯冲走了,命堂的莫乾也来了。
这老头倒不是来劝楚弦的,他只是随便问了问,便和楚弦下了一盘棋。在洞烛司的这接近一年的时间里,楚弦和这莫乾的关系算是最好的,对方不爱说话,但却交心,尤其是喜欢和楚弦下棋。
在无意中下了第一盘棋输给楚弦之后,莫乾就经常来找楚弦下棋,倒不是说楚弦下的有多好,实在是莫乾下的有些臭。
用楚弦的话说,莫乾不擅长于此道,可对方偏偏还最喜欢下棋,没事就来找楚弦。这一次也是一样,很快,一局棋有了结果,莫乾又输了。
莫乾一拍大腿,干脆利落的收拾棋具,临走时道:“命牌,我给你留着,你这人,从不下臭棋,做官和下棋一样,我相信你有自己的打算。”
楚弦知道,这一盘棋,就是在给自己送行,同时,也是在试探自己的打算,不得不说,莫乾花样还挺多。
晏子季也来找楚弦,不过他没劝,因为他知道现在劝也没用。
“像你这种离开洞烛司的情况很少,不过我知道,你必然是有所考虑,都说你与纪纹关系特殊,你明明可去主政一地,又为何非要跑去做编撰文官,难道,是为了她?”
晏子季问出了其他人想问又不敢问的事情。
纪纹的父亲惹了事,连带纪纹也丢了官,而且还被入监审查,此事洞烛司上下都知道,虽然是为纪纹鸣不平,但此事是首辅阁下的命令,别说是他们,就是都统大人都不敢多说一个字去求情。
而楚弦这次非要去南疆之州,又是去做编撰文官,这就让人浮想联翩了,不少人都猜测,楚弦肯定是想要给纪文和翻案,从而解救纪纹。
只是这种事有可能做成吗?
显然不可能,至少,他们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楚弦在这件事上能做什么。
别说是楚弦,就是那些高官,甚至是尚书级别的官员,在这种‘大是大非’的问题上,都绝对不敢多说,因为,这种事,说的多,错的多。如果乱说话,指不定就有背后的敌人给你在暗处来一刀。
所以,大家才会对这种事忌讳颇深。
就像是纪纹,她在洞烛司里的人缘不差,很多人都想帮她,但又不敢,就是因为这个原因。
在很多人眼里,楚弦这次当真是仗义,为红颜知己甚至不惜放弃洞烛司的官职,跑去南疆之州想着如何翻案,这的确是让人佩服。
晏子季便是这么想的,他这时候又道:“听我一句话,这种案,翻不了,如果硬来,当心将你自己也折进去。”
楚弦知道晏子季也是真心关心自己,但对方却不懂自己的打算。
这很正常,这世上,懂自己的不多,尤其是自己现在走的这一步棋,能看出其中奥妙的,更是凤毛麟角。
编撰文官,并非一无是处。
如果仔细将目前圣朝的那些高官,就如首辅阁的那些仙官都罗列出来,仔细看他们曾经的履历,便会发现,这些真正的圣朝高官,几乎都做过编撰文官,无论是哪一级的,是州地,又或者属于京州,至少都编撰过一部足以流传于世的名著。
这也是楚弦总结出的一个经验。
想要真正的爬到圣朝的权利中心,编撰文书这一个步骤,就绝对不能省,因为这样的话,可以得到天下读书人的推崇,想要在仕途更进一步,登到顶峰,这种读书人中的声望就必须要得到。
眼下自己在洞烛司看似发展很好,但实际上,将来的限制极大,现在的楚弦能调走,但如果真正坐到兵长的位置,想要走,那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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