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可你若不对他们下手,好,那后来之人如何平衡?这世人,不患寡,患不均,这道理你楚侍郎难道不明白?都已经坐到三品侍郎的官位,怎么还这么幼稚无知,你也不想想,过往数千年来,圣朝多少先贤,莫非就只有你一个人看出问题了?那么多先贤道仙莫非就看不出来?哼,不是看不出,而是难以真正的改革,就是因为实际情况不允许,如此倒还不如延行现有的制度,再加以严管便可,能维持千年的制度且不出问题,便说明没有那么大的弊端,楚侍郎,再怎么说,你之前所言都有些夸大其实了。”
这还是李渊明头一次在朝会这种地方训斥手下官员,按理说,他这种身份,不应该下场,因为这种级别的官员,要么不开口,要么就要有效果。可是现在,李渊明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他必须要遏制住楚弦,而且在他看来,他是完全能做到这一点的。
就说他提出的这个问题,可谓是直击痛点,说实话,李渊明说的一些事情,倒也不是假的,就说这制度的问题,他这尚令自然也想过,可显然,他根本想不到应对之策,就如同他之前说的,世上没有万全之策。
任何方法,都要付出相应的代价,而且在他看来,付出那么巨大的代价,只是消灭了一个土地私有的制度,有些得不偿失,当然,也是因为这么一来消灭的也有他自家的利益,所以才会维持现状,且不准他人改革。
李渊明深知官场的凶险,这种事,谁做,谁就等于和圣朝很多官员站在对立面,甚至是大部分官员。
谁家官员没有家眷,谁家家眷没有田地?
基本上,大部分官员的家眷都是地主大户,都是消灭土地私有制这件事上的‘受害者’,和圣朝大部分官员为敌?就算他是尚令,这种事情他都不敢去做。只有楚弦这种愣头青和蠢货,才会和没脑子的傻子一样碰触这个‘禁区’。
如此,当然要阻止,当然要反对。
朝会上下此刻安静一片,都等着楚弦回应尚令的发问,李渊明说的话很有‘分寸’,而且很有道理,他的顾虑是有根据的,就看楚弦怎么解决这个最关键的问题了。
说实话,朝会这么多官员,对于这个难题还真没几个人能想出应对之策,就算是想出来,权衡利弊之下,真正能通过且执行下去的,更是几乎没有。
楚弦明显早有准备,不然,他也不可能敢在朝会提出改革之事。
“尚令大人所顾忌之事的确是有道理,也是事实。”楚弦先认可,尤其是面对上官的时候,更是要将姿态拜足,毕竟反驳上官和反驳平级的刘季温不是一回事,这种事,礼数和恭敬一样不能少,否则很容易引火烧身。
而这种时候,也是最考验一个人的官场素质。
“不过,下官已有妙法。”楚弦说完,众多官员心中暗道,果然,先认同,再‘不过’,这是惯用的套路,自己也会啊。
但重点是‘不过’之后的说词,套路谁都会用,可关键还在于后面的话能不能真正解决问题。
李渊明也是心中冷笑,他倒要听听楚弦打算怎么做。
“消灭土地私有,的确是难事,尤其是要打破数千年来固有的观念和利益盘踞,所以此事要分布进行,先定法度,土地不归个人,但却可由个人使用,如此,可以理解为从此圣朝只有一个地主,那就是圣朝本身,其他所有人,皆为租田之户。”
听到这个,不少官员都是一愣,露出惊讶之色,有人更是喃喃自语:“此法,倒不失为一个妙招啊。”
显然,这个想法相当新颖。
“这是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如此将来可依照律法,在紧急时刻收回土地使用之权,例如官家用地,或者随便找个理由,借此收回田地。但如果只是如此,肯定会引发民变,毕竟是动了人家利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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