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很有礼数,实际上那敌意十足。
假楚弦这时候也只能是装模作样,先是行了一礼,然后道:“我叫楚弦。”
谁料他刚说完,那宋启明便哈哈大笑,笑声中带着浓浓的不屑和鄙夷。
假楚弦大怒,但也只能压着火儿道:“宋先生为何发笑?”
宋启明道:“这不是明摆着么,你叫楚弦,这名字居然和那位天下文人表率,如今贵为圣朝文圣的楚文圣同名同姓,这实在是太好笑了,我说这位楚弦先生,你本名真的叫楚弦?”
显然是不信。
假楚弦明显是有些心虚,他叫什么,他自己最清楚,当初也只是知道月小姐最为崇拜楚弦文圣,所以才兵行险着,以同名同姓的理由也叫这个名,再加上他肚子里倒也是有一些墨水,所以这才能击败其他的竞争对手,得到这么一个好的差事。
但谁能想到,糊弄了月小姐,此刻却是遇到了真正的行家宋启明,至于这位宋启明,他是知道一些的,宋启明在圣朝的文人那边,也是极为有名的存在。
对方的学问,肯定是比自己这个半吊子要厉害得多,此外,宋启明早年还做过官,而且据说还在楚文圣所在的州地任过职,可能还见过真正的楚文圣。
这样的人物,自然不是自己能比的,所以虽然心中恼怒,但假楚弦只能是装作强硬,实际上仿佛在求饶道:“姓氏乃家中所承,而名字是父母所赐,虽然我这个名字和楚文圣同名同姓,但也只是巧合罢了。”
假楚弦只希望对方不要在这一点上继续追究,这样他就是谢天谢地了。
不过宋启明明显不打算放过他,毕竟,宋启明就是来‘打狗’的,已经打了一棍子,又哪里有收手的可能。
“哈哈哈,阁下究竟叫什么,阁下心里最清楚,不过我听说,这次你们几个一起来的人,都说自己姓楚,这天下哪里有这么巧的事情,我看,是为了投其所好,故意改了姓氏罢了,可要知道这对读书人来说,却是大忌,便如你说的,名字是父母所赐,姓氏是遵从祖先,若是胡乱改名,便是大不孝,我相信楚弦先生你,肯定不是这样的人。”
一边笑,宋启明一边说出这番话,毫无疑问,这是赤裸裸的鄙视,赤裸裸的打击,假楚弦就算是脸皮再厚,这时候也是忍不住一阵青白,那是又急又怒又怕,今天这一关如果过不了,那他以后的好日子就没了,不光如此,如果事情败露,他连猪都没得养,估摸很可能成为猪食。
他自然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宋先生,听刚刚你的诗句,我也有些技痒,便也赋诗一首,请宋先生见教!”假楚弦打算主动出击,想法子挽回败势。
宋启明显然是没有将他放在眼里,只是道:“哦,那宋某便洗耳恭听了。”
假楚弦绞尽脑汁,脱口而出:“暮云入树影,老眼观玉盘,此夜不长久,明年何处看?”
这同样是在说月,但主要是讽刺攻击宋启明,就说宋启明不识真月,看不真切,也看不长久,说宋启明年纪大了,更是咒骂他活不过明年今夜,算是相当歹毒了。
宋启明何等人物,听到这句也是脸色一变,一时之间杀气腾腾,而假楚弦自觉是扳回一局,还在得意洋洋,不过下一句,宋启明说话之后,他就吓住了。
“魏谦己,你这无耻之徒,老夫本不愿揭你的底,你却是不知死活不知进退。”说完,宋启明转身对那边耀星小姐道:“小姐,此人本名魏谦己,却是假借楚弦之名招摇撞骗,明显是不怀好意,我还知道,他在圣朝那边犯了官司,这才逃到巫族领地,这等骗子,若不重罚,战歌贵族颜面难存啊。”
这话一出,假楚弦脚一软,险些瘫软,而耀星一脸得意,月小姐则是面色一变,扭头死死的看向假楚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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