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时,沈徐氏派人送信来了。朱高煦还在书房,于是马上就拆开了沈徐氏的信。
沈徐氏写道,陈兴旺带回来的男孩儿、是安南国非常要紧的人;陈兴旺发觉有人追到了云南府,求沈府庇护。沈徐氏认为此事不能隐瞒汉王府,便向陈兴旺推荐了汉王,问汉王是否愿意理会。
朱高煦立刻下令百户王彧,带人去接来陈兴旺。
……陈兴旺到汉王府时,酉时的鼓声刚刚敲响。
他的皮肤黝黑,差不多和土人一样黑,相貌看来倒应该是汉人。云南很多地方的汉人也晒得很黑,不过细看面相还是有点差别。
陈兴旺带着一个四五岁的男孩儿,过身之后,二人被径直带到了汉王府前殿书房里。
那男孩儿的面相果然与汉人孩有些区别,正一副胆怯茫然的样子。陈兴旺则如惊弓之鸟,忧惧之色溢于颜表,见面就“扑通”跪伏在地道“求殿下救草民、安南国王子性命!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安南国王子?朱高煦顿时觉得这事儿越来越大了,他好言道“陈兴旺,你别着急,那刺客已被王府侍卫铲除了。”
陈兴旺道“好似还有漏之鱼!他们来头很大……不除掉草民,绝不会罢休。”
朱高煦道“你现在在大明朝亲王的府邸里,他们来头有多大?”
这句话叫陈兴旺稍微安定了一些。
于是朱高煦从红木椅子上了起来,走到桌案前面,道“你且起来话。”
陈兴旺了起来,弯着腰在那里,双手竟然还在发抖,似乎怕得不轻。
朱高煦和气地道“旁边有椅子,坐下缓缓神。来人,上茶。”
陈兴旺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朱高煦不以为然,一个亲王在庶民面前根不需要端甚么架子,他好言劝道“你得告诉我来龙去脉,这样我才能帮你不是?若是你从实道来,王保你一个庶民,那还不是轻而易举?”
陈兴旺鸡啄米似的不断点头,过了一会儿,他开口话时,口齿仍有点不清楚,“王子陈正元,乃安南国先王的遗腹子,王后所生……”
朱高煦听罢,再次打量了两眼在书房里东张西望的孩儿。乍看起来,那孩儿有点胆怯、又好奇,却很乖巧安静的模样,进屋后一声不吭,也没啼哭。
“陈正元?”朱高煦脱口道。
陈兴旺点头道“王子生于建文二年,安南国先王被刺之后几个月才出生,王后给他起的名字。”
此时在大明朝境内,建文二年(1400年)会改称为“洪武三十三年”。陈兴旺还在用建文年号,不懂得避讳,看来他确实刚回到大明境内不久。
这时朱高煦又想起了沈徐氏过的话,安南国王后非常美艳,权相胡氏因为想霸占她、才谋|杀君主篡权夺位。于是朱高煦愈发好奇了,不禁问道“你是怎么掳走了陈正元?”
陈兴旺急忙摇头道“草民哪敢掳走安南国王子,更没啥好处啊……那时只因王后所托,草民才甘冒性命干了这件事!”
朱高煦听到这里,脑子浮现出了一些臆想……艳后倾国倾城,陈兴旺见之色迷心窍,甘愿为之送命等事。
他当然没有出口来,在木板地上踱了两步,他伸手摩挲着宽额头,道“你从头慢慢道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草民从何起……”陈兴旺沉吟道。
朱高煦没吭声,看陈兴旺心神不宁的模样,便随便他怎么了、省得扰乱他的思绪。
过了一会儿,陈兴旺终于开口道“草民在云南府犯了人命,悬赏榜文贴的到处都是,遂不敢再留在云南府。
草民一路南逃,在老挝地面上结识了另外几个汉人同乡,便跟着他们干着刀口舔血的买卖,常奔波于老挝、安南边境,只想混口吃食。同伙里也有几个安南人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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