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鲜艳的翠绿非常罕见一般冰种的翡翠通透,便不容易出翠;糯种易出翠,却显得微微有点浑浊。而这两件翡翠,朱高煦连见都没见过。
他只能揣测,敢情它们便是传中的玻璃种
沈徐氏在昆明城最大的一家翡翠楼开张,这套玉器取名“天作之合”摆在正上方出售,价格是三万贯钱或金银。
玉楼开张第一天,宝物就被人买走了。消息不胫而走,一时间城里的达官显贵都在问谁买走了玉。
去年初朱高煦就藩云南后不久,他的十七叔朱权也被封到了南昌。
“靖难之役”初,朱棣的承诺是与朱权平分天下;永乐初,宁王朱权很知趣地没提那事,只要求封在苏州或杭州。但不管怎样,最后宁王还是去了南昌。
十七叔的年龄比朱高煦大不了几岁,喜欢读书,精通音律戏曲,据家里养了几千个戏子。
去年朱高煦写信,描述了牡丹亭的故事和一些戏词,请宁王编排此戏。其间几番书信来往,最近宁王终于派长史送来了戏。
买走“天作之合”的人正是宁王长史。
于是朱高煦在汉王府召见了宁王长史,欲以五万贯购买此物。汉王府遍请昆明城内的官员、名士、富商携女眷观礼,朱高煦在前殿当众接受宁王长史献宝。
众目睽睽之下,朱高煦命人抬出两箱白银放在大殿上。宁王长史也是个妙人,带着随从在大殿上清点白银。一锭锭白花花的银子在众人眼前晃来晃去,看得人眼花缭乱,更是俗不可耐。
捣鼓了许久,银子总算清点完了。宁王长史才将盛放在雕花紫檀木里的“天作之合”呈献上公座。
打开的木盒摆在公案上,大殿上的宾客女眷,很多人都伸着脖子想瞧瞧,但离得太远了,谁也看不清楚。
朱高煦便道“来人,叫个人进来,戴上看看。”
宦官王贵抱着拂尘道“奴婢遵命。”
不一会儿,早已准备好的绝色美人姚姬便轻步走进了大殿。大殿发出一阵唏嘘之声,若非在汉王府大伙儿不敢喧哗,恐怕哗然之声不止于此。
众人的目光顿时又被姚姬吸引了。他们看不清玉器,却看得清人。
只见姚姬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襦裙,浅色淡黄的丝绸,雍容华贵中带着几分淡雅;没有什么首饰的点缀,是留给翡翠饰物的考虑,却让她更显得矜持。
大伙儿都屏住了呼吸,人们恐怕从未在云南见过如此明媚动人的娘。
“妾身拜见王爷。”姚姬的脸红红的,被人瞩目她露出了几分不好意思的羞涩。
朱高煦指着面前的木盒道“你戴上这副天作之合,让王瞧瞧。”
姚姬又缓缓屈膝道“是。”
她伸出玉白的手时,又抬头柔声道“妾身真的能戴么”
朱高煦愣了一下,因为准备演戏的时候,并没有这句台词。
毕竟是稀世之宝,姚姬应该是很想戴一下的;她仍然轻声问了一句,似乎多余,但又表现出了一种很顺从的姿态。姚姬的性格也不是真的逆来顺受,她却把含蓄的婉约,轻描淡写地表现得淋漓尽致。
朱高煦点头,十分期待地看着她。她便十分心轻柔地拿起了玉佩戴在腰带上,又将玉镯滑进了手腕。
姚姬身上的颜色更加明艳。大殿两边有宽敞的窗户,东面的阳光正好照射在她身上,那乌黑的头发泛着光泽,顾盼生辉的黑色眸子、玉白的肌肤、朱红的唇、鹅黄色的衣裳以及明艳绿色的满翠玉佩、镯子,那颜色闪亮艳丽,叫人惊叹。
大殿上的许多女眷,眼睛都看直了。如同来自天宫没有一丝瑕疵的美丽,多少女子做梦都想拥有。
朱高煦打量了好一会儿,一拍扶手,回顾众宾客笑道“王虽花了五万贯,但看起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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