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不久留了,路引的事,望沈夫人保密。”
沈徐氏起身道“公子放心,妾身定会办得滴水不漏。妾身送公子出门。”
“夫人留步。”朱高煦道。
沈徐氏忽然又了一句,“妾身很期待再次与王爷交谈,确是很有趣呢。”
……朱高煦早上起来,先到承运殿之侧的书房看看公文、奏报。
就在这时,一个宦官入内,道“体仁门外,有个人送来一封信,请王爷过目。的们把人先扣在门楼了。”
朱高煦道“拆开。”
宦官撕开信封,把里面的纸双手呈上来。朱高煦展开一看故人别后近二载,可否一见?
短短两行字,语焉不详。但朱高煦一看,心里便莫名有一种不祥之感。
“把扣押的人放了,传王贵。”朱高煦立刻下令道。
宦官抱着拂尘道“奴婢遵命。”
等王贵入内,朱高煦叫他备一辆普通的马车。然后王贵赶车,朱高煦从东边的体仁门出得王府,沿着大街往东走。
朱高煦挑开车帘,观察着周围的行人和景象。
不多时,忽然从街边的一条巷子里钻出来一个戴着大帽的粗|壮汉子。朱高煦见那身材,脸上已露出了哭丧的表情。马车根没停下,那汉子便矫健地抓住后面的门板,撞开木板和布帘爬了上来。
虽然穿着宽大的袍服,但那汉子极其粗|壮的身体依然掩不住,膀子上的肌肉把宽松的袍袖也撑起来了。汉子揭下头上的大帽,露出了一张熟悉的脸……不是平安是谁?
“平安兄为何在云南府?”朱高煦第一句话便不禁脱口问道。
平安脸上的肉抽搐了一下,苦笑道“来话长。当年汉王叫我记住的话,我还记得,汉王忘了么?”
朱高煦摇摇头,拍了一下车厢木板道“王贵,去榕树街据点。”
榕树街据点靠近沐府,不是好去处。但那里的人撤走后,现在是座空院子;事情仓促,朱高煦想到了那地方,至少不会再让平安与人接触,又暂时有个藏身之所。
朱高煦在院子门口先下车,从地上捡了半块砖,直接把铜锁敲掉,然后叫王贵把马车赶进院子。
院子里的砖地上,还有一些碎瓷片,朱高煦记得,那是上次从阿姑庙带回来的粗碗,摔破了查验,碎片到现在还没人打扫。
朱高煦和平安走进堂屋,叫王贵四下察看一番。
他们在方桌旁的条凳上坐下,平安便开口道“我刚到云南府,今早才进城,立刻就来找汉王了。汉王若是怕被牵连,把我押送回京便是了,反正我眼下活着也只剩半条命了!”
朱高煦道“前阵子我派人去京师,给母后送药材,听了一些事。平安虽被弹劾,却也在五军都督府做了个官?为何事情变得如此急?”
“他娘|的!”平安开口先骂了一句,“诬告我的人,只是北平的一个千户。等我到了京师才打探到,那千户已经升作正三品的北平都指挥佥事了!便是把我当头驴,我也没那么蠢罢,还不知今上是啥意思么?
没过多久,我便发现成天都有人在附近晃悠,不知多少人在琢磨怎么诬告我,好借此升官发财!我若不赶紧跑,还跑的掉么?”
朱高煦沉吟道“原来如此。”
平安又道“那宦官王贵是汉王的人,在皇城外边遇见了。王贵先招呼,我才冒死了几句话。若非形势急迫,脑袋快保不住了,我也不会与一个阉人那些话。”
朱高煦沉思着,现在去责怪平安仓促已是无济于事,他只道“平将军来了云南,一路上肯定有目击者,迟早会被朝廷查到,你这长相太奇特。”
平安皱眉道“王爷所言极是,便是太容易被人认出来,因此我才来云南,不然随便找个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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