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封闭的阳台似的。朱高煦往戏台子上一看,此地虽然是斜对着戏台子,却离得非常近;比坐在大堂的前排还好,这边坐得高、不用仰着头看,十分轻松。
“兄弟,请。”朱高煦招呼道。
朱高煦和女扮男装的娘坐下来,韦达、王斌,还有那个五颜六色衣裙的娘都着。
不一会儿,便有几个丫鬟端着茶壶、点心进来了。接着一个中年男子走了进来,抱拳道“打搅诸位雅兴,抱歉抱歉。在下是梨园的大掌柜徐财六,见过公子。”
大掌柜在那里,朱高煦却没理会,他转头问娘“你真想见李楼先?”
娘看着朱高煦,没出话来。
那大掌柜徐财六了话、没得到回应,他却毫无尴尬之态,微笑着在那里,做出一副饶有兴致听朱高煦话的样子。
朱高煦便转头对徐财六道“劳烦徐掌柜,一会儿李楼先有空的时候,请她到这里来,与我这兄弟几句话。别影响了唱戏,那么多人等着哩。”
徐财六抱拳道“遵命。在下便不打搅诸位雅兴了,您有事尽管吩咐这边的奴婢。”
朱高煦点点头。
等徐财六走了,娘便上下打量了两眼朱高煦,微微一侧头,“兄台不会是梨园的主人罢?梨园不是沈家的,你姓沈……好像不太对呀。”
朱高煦忽然开口道“难道兄弟姓沐?”
一瞬间他真是服了……突如其来的一问,娘竟然面不改色,依旧端坐。而在她身后的土司娘、又把她给卖了,那土司娘满脸惊愕。
“兄台,我哪里像姓沐?”娘微笑道。
朱高煦笑道“哈哈,你不猜我,我就不猜你。”
“要不咱们看戏罢,在下可不想白费了这好座。”娘脸儿上红红的。
朱高煦起身道“你们慢慢观赏,我之前过的,有事要先走了。”
俩人遂相互告别。朱高煦等人走出了雅间,马上有人送他们出门。朱高煦挥手叫人别送了,这才打量了一眼王斌和韦达,目光停留在皮肤黝黑的王斌脸上,招手等王斌俯首过来,便声道“王指挥今日得干件事,盯着那个娘,一会儿戏散了,瞧她去了哪。”
王斌抱拳道“公子亲自交代的事,都不是事,的定办妥!”
朱高煦点头,转身离开了梨园。
……
朱高煦回到汉王府,来到前厅书房,召长史钱巽见面。
汉王府的大多文武官员,他都找人查过底细,像这个钱巽是建文朝留下的官,原来在五军都督府做官。
“长兴侯耿炳文有几个儿子?”朱高煦问道。
钱巽躬身马上答道“回汉王话,有四个儿子。依次是前军都督佥事耿璇、后军都督佥事耿瓛、尚宝司卿耿瑄、鸿胪寺右少卿耿琦。‘靖难’之后,耿璇、耿瓛、耿瑄仍在京师做官,耿琦不知去向。”
听到这样流畅的回答,朱高煦露出十分满意的表情,又问道“耿浩是哪家的子弟?”
“这……”钱巽沉吟片刻,“下官不知。”
朱高煦挥了一下手,钱巽便道“下官告退。”
过了许久,王斌回来了,到书房拜见。他上前禀报道“不出王爷所料,那俩娘是沐府的人,从后门进了沐府。末将瞧她们的模样,怕是偷跑出沐府的。”
“哦。”朱高煦应了一声,拿手在额头上摩挲了两下,若有所思的模样。
这时王斌继续道“末将一路跟过去,发觉又另有其人跟着末将。末将怕跟丢了俩娘,便没法把那人揪出来……王爷,沐府发现了俺们在跟他们的人,要紧么?”
“不要紧,只是会让沐晟觉得我来者不善。”朱高煦皱眉道,“但跟你的人,不一定是沐府的人。”
王斌一脸疑惑道“谁会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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