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哭。

    当年还有什么知情人活着，她不知道吗？

    顾凝薇见张妈妈言之凿凿，气得恨不得就此撕烂她的嘴，指着张妈妈骂道“你这个该死的奴才，信口雌黄，污蔑我娘，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顾凝薇嚣张跋扈惯了，之前在人前还知道收敛，可此刻气的狠了，再加上着急，还哪里顾得上掩饰性，早已经是暴露无遗了。

    一个世家嫡长姐，一张口便粗言粗语，要打要杀，这样跋扈的性子，谁家愿意聘回去做当家夫人啊。

    可惜顾凝薇只顾着帮方氏话，并未注意到周围的夫人们眼里露出的嫌弃，和诸位大人们脸上的不赞同。

    可她看不见，不代表顾麟也看不见。

    顾麟简直要被这个女儿给气死了，这事还未定论，她一个闺阁姐跟着喊打喊杀的，成何体统！

    “闭嘴！这哪有你话的份！”顾麟指着顾凝薇斥道。

    顾凝薇被顾麟一骂，方才回过神来，注意到自己了什么，抬头一看各家夫人们的脸色和目光，心中顿时一凉，吓得不敢再了。

    她不了，方氏却不肯就此认下。

    她的直觉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让张妈妈叫人上来，不论到底还有没有当年的知情人或者，她都不能让人上来。

    张妈妈的那般笃定，焉知不是真有底气，安笙既安排了这一招，必然是有后手等着她的，不，她不能让事情再这样发展下去，若是真的再有人出来指认，她就算是躲得过眼下，名声也完了。

    思及此，方氏忽然不再大声哭喊了，而是声啜泣了起来，“侯爷，妾身冤枉啊，当年之事，妾身何曾做过张妈妈的那些话，妾身不知道张妈妈是受了谁的指使，突然跑来这种话，妾身只知道，当年秦氏被处死后，张妈妈就不见人影了，而且，连同张妈妈一起不见的，还有秦氏房中一些值钱的首饰银钱，这样贪财背信之人，她的话，侯爷您怎么能信呢。”

    方氏这番话的还是比较高明的，果然，她这话一完，顾麟便露出了犹疑的神色，周围也传来了窃窃私语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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